张仲仪轻哼一声:“你小子现在敢跟师父顶嘴了不是?少年当为家国计,整天沉溺温柔乡算是怎么回事儿?”
萧棠有些无奈,“师父……我知道了,话说我没有沉溺温柔乡啊,曦儿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在一起出门也不代表我就是沉迷温柔乡吧?”
“行了,你小子,为师就是说你两句,你乐意听就听着,不乐意听为师也没办法,毕竟人老了话多还是遭人嫌哦。”
萧棠微微一笑,“师父你这话说的,我知道,要不是您在后面帮我说好话,估计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升任宣威将军。”
“诶!这可不关老夫的事情,这是你小子自己拿战功挣的!不过陛下倒是因为给你升官这件事问过老夫的意见,老夫说竖子匹夫不该得此高位。”
萧棠一愣,有些惊讶,但很快好似明白了什么,随后笑道:“那就多谢师父了,师父您应是故意这么说的吧?若是您一味地捧我,估计陛下还不会下定决心。”
老相国微微一笑,“毕竟你是老夫带出来的人,尽管你那些稀奇古怪的本事不是老夫教的,但也算是老夫的门人,能看到你好,老夫也是欣慰的。”
“师父,谢谢您,不过我还是想问问,关于朝局您是怎么看的?”萧棠当然明白师父不会害他,当今陛下多疑,尽管让相国还有萧家一众家族辅佐太子是他的意思,但他身为帝王,也不希望这些家族和势力之间太过串通一气,所以若是相国替沈风说话,反而可能会起不好的作用,要么不说,要么反着说,也就等同于顺着陛下的心意说。
老相国眯了眯眼,这时,不远处相国府的管家已经缓缓将酒菜送上来,尽管菜还没上齐,当时老管家却是先行拿来了好酒和一些下酒菜。
萧棠看着酒,微微一笑道:“师父现在还能喝多少?”
“哼!你小子喝不醉为师就是了,满上!”
萧棠笑着斟酒,心想文人领兵打仗或许没这么在行,但在喝酒这一点上,不管是文生还是武将都不会差的,混朝廷的人,若是不能喝酒可是很难往上爬的。
而此时小老头抿上一口酒,随后说道:“你刚才问我怎么看待朝局,为师只能说就这么看,太子擅战,寒王擅政,几位皇子品性也都不错,少说话多做事,别去掺和不该掺和的事情就好了。”
听到这儿,萧棠有些疑惑,心想师父身为太子党最坚定的支持者,怎么说着这样的话,简直就是一副和稀泥的嘴脸,谁也不愿得罪的那种。
“师父您不是太子党吗?”
“为师承认过?辅弼太子是相国的责任,谁是储君我当然就支持谁,说到底还不是当今陛下一句话的事儿?小子,你还嫩着呢,在朝堂最忌讳的就是表明自己的立场,老夫不开口,那门下故旧就不会开口,当今陛下就会犹豫怀疑,因为他也摸不准老夫到底是在支持太子,还是在支持被称为太子的那个人!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