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撒在他苍白的脸上,有些木讷的抬头看着夜空。一动也不动。手还在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小郡主这才看到这个自己救下的少年。对着他喊道:“喂……你醒了?”
白衣少年转过身来看着小郡主,沉默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
自己走到火堆前小郡主身旁坐的空地了下来。自顾自的烤起了火。
“谢谢。”白衣少年突然轻声说道。
“不客气。”小郡主笑了笑。
两人在火堆旁边并肩而坐,一旁的军士突然开口问道:“小兄弟叫什么名字?怎么会突然倒在了黄沙之中?”
白衣少年抬起头看着军士,沉默了一会儿:“小生西楚国人士,姓风字长宁,一路东行前来燕国求医,无奈从未出过远门,不知荒漠凶险。才倒在了途中。”
说完名作风长宁白衣的少年拱手一拜:“多谢诸位救命之恩,再此叨扰一晚,明日小生便自行上路。”
小郡主眨了眨眼睛说道:“你好,我叫张可儿。你要去燕国?”
一旁军士皱了皱眉头,轻轻咳嗽了一声。表情有些不自然。
“那你和我们一起吧,我们也是去燕国呀。”白可儿微微笑道。
军士脸的表情此刻变得更加的不自然。
好在风长宁犹豫了一下,委婉的拒绝了。这倒是让军士们松了一口气,索性白可儿也没有再多说。。。。
他其实生长在西域一个魔族小村庄,并非楚国。只不过那个地方让人难以启齿。自小被义父养大并保护着,对于他而言。义父就是唯一的亲人。
千里迢迢前来燕国亦是无奈之举,说起来只因他身体的怪病折磨。
不能修行,体内的内息异常紊乱,六岁时尝试修行,花了十年时间才迈出了修行的第一步。
冥海境初境,他永远忘不了自己闻道入道之时的痛苦,仿佛全身经脉破裂,万虫嗜心般的疼痛。
况且前不久尝试破境界入冥海境中期。还未开始便多于第一次十倍不止的痛苦加身而来。
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鬼地方,作为一个人类,活着太过艰辛。
他的义父想让他去到人类该去的地方生活,并告诉了他燕国有个地方有能力改变他身上的一切。
天下人都知道,那个地方叫雪斋。
一开始他并不情愿,他令可不要修行也是不愿意离开自己的义父,直到后来他的义父给了他一块玉牌,告诉了他一些事。
他听完后情绪变得万般低落,不久便踏上了东去的路……
第二日清晨,大漠朝阳初升,天边破晓初阳划过长空,洒落黄沙大地。
长宁早早的醒来与郡主道别,自行离去,踏上入关之路。长路漫漫,亦是只有一人一马,黄沙之上的马蹄印慢慢远去,消失在远方。。。。
一路往东,走了三天三夜终于行临至阳关之下,站在这个充满肃杀之意的古城之下
向军士递出了义父为自己准备的通关文牒,军士又盘问了他几句,才得以放行。
阳关一过便是中土,这个小地方并没有中原燕京的繁华似锦。它只是一个黄土木屋的小城,城墙上那些岁月留下的刀斧印记录着这座古城的风霜。
长宁牵着马走在阳关城街上,街上人并不多,有的大多也是随家中当兵的男丁而来这里定居的老弱妇孺,他们在街上卖菜,开店。
虽然不繁华,但很是热闹。
他从没见过人类生活的环境,但是很喜欢这般简单惬意的生活。所以笑得有些开心。一直逛了一上午,才在街角找了一家小客栈安顿下来。
这间客栈有些老旧,选了这里只是因为这个客栈比其他的都要便宜上许多。
出门时义父给的银两并不算多,他也一直很节省的在用。可是一路下来,钱袋也日渐消瘦,其中银两也变得所剩无几。
要去燕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所以不得不想办法挣着银两了。
站在屋里,一边打扫着房间,一边焦虑着自己前去燕京的盘缠。皱着眉头走到窗前。
一把推开红檀窗户,一阵烟尘抖落,有些许无奈,拿起来一块破旧的抹布把窗户台擦洗起来。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黄昏下古老的街道,小贩收拾起了摊铺,顽皮的孩童都在各自的父母带领下回了家。
风长宁坐在窗边看着这个即将进入夜晚的古城,熙熙攘攘的几家灯火,心里顿时觉得万分安宁。
忍不住打开自己的行囊,拿出其中的笔墨纸砚,开始磨起了墨,他想将这份宁静画下来,留住这份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