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越寒霓漫不经心的说道。
“那你就这么相信我能参加?”
“你可以去试试。不过如果你连这个都做不到的话,你就真的没资格去和沈长流争锋,不如早些离开燕京,还能留得一命。”说完越寒霓微笑着一挥手。
说道:“来人,送客!”
踏出知叶观时,漫天风雪已停。
只是那刺骨的寒冷之意却丝毫未减退。
长宁紧了紧身上的裘袍,雪落在发梢,乍一看起来一个柔弱小书生的模样。有些可怜。
天寒地冻之间。
白涂推着长宁往回走。
这时白涂瘪了瘪嘴开口说道:“我不明白,你为何会答应和那个女人联手,她是不是在利用你还不好说。”
长宁沉默着没有说话。
白涂又开口问道:“你不会真的想去招惹沈长流吧?”
长宁还是不开口。
白涂摇了摇头,叹息道:“罢了,随你折腾。”
长宁这才转过头看着白涂:“十三……其实你不必……”
只不过,那一刻。
看到白涂坚定的目光,长宁停下了话语,化作微笑。
他懂了,原来朋友。
是愿意在你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义无反顾站到你身后,推着你前进的那个人。
学着白涂的模样摇了摇头叹息。
接着低声说道:“我想知道风华聆月究竟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那么我就必须留在这里。”
风中白衣,抬起头,看着远处白茫茫的天地,目光有些暗淡:“留在这个名作王权的漩涡中心,燕京……但……首先我得能活下去。”
白涂笑了笑,开口说道:“看你一副感慨的样子,如此扭捏,就不能潇洒一些。”
“那便喝酒去。”
……
就在长宁二人走后不久。
知叶观内。越寒霓依旧安静坐在之前的位置,反复的擦拭着手里的剑,那把叫茗悦的剑。
目光之中没有丝毫情感,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桃木台之上茶,终究不曾动过一下。
茶凉,却不及她此时心之冰冷。
或许,从她做决定要完成那件事的那一刻开始,她便早已冰封了自己的心,冷漠无情。
这时,突然从内堂走出来一位有些奇怪的男子,带着一张上古凶兽狴犴的面具。
一袭黑衣华贵昂然,举手投足之间若即若离。腰间别着一副卷好的卷轴。
之所以奇怪,是因为在那凶恶无比的面具之下的瞳眸竟是给人超然物外的感觉,那般超凡脱俗的气质中却又隐藏着一丝孤寂的凄凉。。
给人的感觉仿若不属于这个世间,又仿佛超脱于众生。
他走到越寒霓面前,开口说道:“为何不信我,还是要找上他。”
越寒霓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这位黑子男子冷厉的说道:“你管我?”
“我是站在你这边的。”鬼面男子说道。
“呵,那又如何,我要做的事轮不到任何人指手画脚。”越寒霓神色变得越发阴冷。
黑衣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语气温柔的对着越寒霓开口说道:“寒霓,过刚易折。你……”
话音未落,茗悦剑直指其喉。
一双血色的瞳孔冰冷的盯着黑子男子。如果长宁在这里,一定会感觉熟悉,这样妖异的瞳孔他在梅花岭谷底见过。只不过,那时候她只有左眼是这般。
即时,一道低沉却杀意十足的声音响起:“谁允许你这般叫我的?给我记好,越寒霓!”
但不知为何,这位竟是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安静的站在原地,沉默的看着越寒霓。
越寒霓见状,收起了剑。
双瞳化作黑色,语气恢复了平静,开口问道:“狴犴,白浔颖那里怎么了?”
那个被称呼作狴犴的男子开口说道:“她没什么动作,每天就在雪斋剑阁喝喝茶,貌似并不把圣王试放在心上。”
越寒霓听后没什么表情,慢慢的开口说道:“盯好她,这个女人可能会坏事。”
鬼面听到越寒霓的话之后,明显神态有些不对劲,目光呆滞了一下,闪过一丝哀伤。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这么一个细微的目光却是被越寒霓注意到了。
心中有些奇怪,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
“呵,你这般实力,流露出这种眼神,要么是你想让我看见,要么就是有什么触动了你心里的某些重要的东西。我倒是第一次见你这般模样。”越寒霓的目光一直在手中剑之上。
鬼面依旧平静。
开口说道:“你若是要完成那件事,你大可以不必如此。”
越寒霓没有说话,目光里透露出明显的怀疑。
“狴犴,你到底是谁?”
“我就叫狴犴。”
“我没告诉过你我要做什么,你是怎么知道?”越寒霓冷声问道。
鬼面愣了一下,依旧表现的很平静:“猜的。”
“你知道,一切虚妄都瞒不过我这双眼睛,包括你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