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威廉，莫非你在想哪个女孩子吗？”史密斯看向走神的侄子，开玩笑地问道。</p>

“我有点后悔把转轮手枪卖掉了，叔叔。”侄子威廉叹了口气。</p>

史密斯却不以为意：“要我说，你早就该这么做了——看到没有，只有印第安人才会喜欢这种枪，他们还要买两百支。”</p>

威廉沉默不语。</p>

过了一会，他忽然又说道：“你有没有感觉，这次的印第安人很不一样？”</p>

“确实。”史密斯点点头，“他们居然宣布要戒酒，这太离谱了，虽然他们酗酒确实挺严重，但我以为他们永远不会理解酗酒的可怕。”</p>

“……还有报纸，他们真能看懂吗，那两个印第安人的英语还不如我的小女儿。”</p>

年轻的威廉说：“坦白说，叔叔，我有点不安。这些印第安人明显意识到了什么，他们正在试图改变，这是一个不好的开端。”</p>

“也许吧。”史密斯耸了耸肩，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p>

威廉又说：“如果印第安人变得强大，一定会对美国不利。我们可能在做一件伤害祖国的事情。”</p>

“不，没人能伤害我们的国家，我的爱国者侄子。”史密斯却笑了笑。</p>

威廉不解地看向他。</p>

史密斯接着说道：“因为我们的祖国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马尼共和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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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p>

商队的许多人都一起笑起来，草原的空气中弥漫着快活的气息……</p>

一周后。</p>

第一批报纸以及白纸送到阿帕奇人的营地，马哨和下雨天对此早已迫不及待，因此第一时间就去拿到帐篷。</p>

两人坐在帐篷里，默默地阅读着一份《太阳报》，脸上逐渐浮现出尴尬。</p>

几乎看不懂……</p>

马哨的情况不必说，英语本来就烂，这几年又退化了一波，再加上十九世纪英语自身的差别，读报纸如同啃石头一般。</p>

但让他有些意外的是，下雨天竟也看不太懂报纸，毕竟下雨天的英语是比他好不少的。</p>

“我的英语是和一个伊利诺人学的。”下雨天咳了两声，解释道，“他只懂口语。文字是我和白人接触时又零散学习的，所以其实不是很熟悉。”</p>

“伊利诺人？”马哨不了解这个部族。</p>

“东边的一个民族，他们善于经商，和白人接触比较多。”下雨天说道，“不过他们现在被美国人赶到保留地了。”</p>

“哦……”</p>

一阵沉默之后。</p>

“我觉得……我们应该有自己的文字。”马哨忽然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