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牙笑道:“贤弟你说混话。我在西岐,身居相位,文王重托我征伐之事,信任尚比子亲,自然是保周。况且三分天下,周土已得二分,八百诸侯,悦而归周。我今保文往灭纣王,正应上天垂象,岂不知凤鸣岐山兆应真命之主。今文德配尧舜,仁合天心。况成汤王气黯然,此一传而尽。贤弟反问,却是为何?”</p>
申公豹道:“你说成汤王气已尽,我如今下山保成汤,扶纣王。子牙你要扶周,总要掣你肘。”</p>
子牙道:“贤弟你说那里话。师尊严命,怎敢有违?”</p>
申公豹道:“子牙我有一言奉禀,你听我说。有一全美之法,到不如同我保纣灭周,一来你我弟兄同心合意,二来你我弟兄又不至三商,此不是两全之道,你意下如何?”</p>
子牙正se言道:“兄弟言之差矣!今听贤弟之言,反违师尊之命,况系天命,人岂敢违,决无此理,兄弟请了。”</p>
申公豹怒se道:“姜子牙料你保周,你有多大本领,道行不过四十年而已。你且听我道来:</p>
“炼就五行真始诀,移山倒海更通玄,降龙伏虎随我意,跨鹤乘龙入九天。紫气飞升千万丈,喜时大内种金莲,足踏霞光闲戏耍,逍遥也过几千年。”</p>
子牙听罢,呐呐道:“你的工夫,是你得的,我的工夫,是我得,岂在年数之多寡?”</p>
申公豹道:“姜子牙你不过五行之术,倒海移山而已。你怎比得我,似我将首级取将下来,往空一掷,遍游千万里。红云托接,复入颈项上,依然还元返本,又复何言。似此等道术,不枉学道一场。你有何能,敢保周灭纣?你依我烧了封神榜,同我往朝歌,亦不失丞相之位。”</p>
子牙被申公豹所惑,暗想人的头乃六阳之首,刎将下来,游千万里,复入颈项上,还能复旧,有这样的法术,自是稀罕。乃道:“兄弟你把头取下来。果能如此,起在空中,复能依然,我便把封神榜烧了,同你往朝歌去。”</p>
申公豹道:“不可失信!”</p>
子牙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重若泰山,岂有失信之理?”申公豹去了头巾,执剑在手,左手提住青丝,右手将剑一刎,把头割将下来,其身不倒。复将头望空中一掷,那头盘盘旋旋,只管上去了。子牙乃忠厚君子,仰面呆看。其头盘旋,只见一些黑气,虽觉奇怪,却也心下佩服。</p>
话说南极仙翁送子牙,不曾进宫去,在宫门前少憩片时。只见申公豹乘虚去赶子牙,赶至麒麟崖前,指手画脚讲论。又见申公豹的头游在空中,心下明白,“子牙乃忠厚君子,险些儿被这孽障惑了。”忙唤:“白鹤童子,你快化一只白鹤,把申公豹的头衔了,往南海走走来。”</p>
童子得法旨,便化鹤飞起,把申公豹的头,衔着往南海去了。</p>
却说伯邑考趁着子牙和张桂芳大战,奏请文王,出去去寻他老师圆日所说的申公豹,寻了几日却没见到,这日正到南海上寻一些仙岛上的炼气士打听,却见一只白鹤口中衔着一个人头飞在云头之上。</p>
邑考奇怪,立马口中吹哨,他修行的是五音之道,能用声音控御万物,打个口哨,白鹤便飞了下来。</p>
白鹤下来,化chengren形,对这邑考下拜道:“我乃昆仑山元始天尊坐下白鹤童子,今日奉师叔命,衔申公豹头来,破他的邪术。”</p>
邑考一听是申公豹之头,接下人头,吹口仙气,便道:“我乃西岐文王长子伯邑考,今日寻仙访道,正随你去见见我们丞相。”</p>
随后又道:“这头我已经施过法术,你可以放心。”便将申公豹头抛在可空中,化道风去了。他们这才起身,往昆仑山下而去。</p>
子牙正仰面观看,忽见白鹤衔去,子牙跌足大呼:“这孽障怎的把头衔去了。”不知南极仙翁从后来,把子牙后心一巴掌。</p>
子牙回头看时,乃是南极仙翁。子牙忙问道:“道兄你为何又来?”</p>
仙翁指子牙道:“你原来是一个呆子,申公豹乃左道之人,此乃些小幻术,你也当真?只用一时三刻,其头不到颈上,自然冒血而死。师尊吩咐你,不要应人,你为何又应他?你应他不打紧,有三十六路兵马来伐你。方我在玉虚宫门前,看看你和他讲话。他将此术惑你,你就要烧封神榜。倘然烧了此榜,怎么了?我故叫白鹤童子化一只白鹤,衔了他的头,往南海去。过了一时三刻,死了这孽障,你才能无患。”</p>
子牙正要说些什么,此时却听的一阵风声,申公豹的头颅竟然划道黑气落在了申公豹头上。</p>
申公豹头既然回来,随后忙把手端着耳朵一磨,磨正了,磨好了。把眼睁开,看见南极仙翁站立,仙翁大喝一声:“把你这该死孽障!你把左道惑弄姜子牙,使他烧毁封神榜,令姜子牙保纣灭周,这是何说?该到玉虚宫,见掌教老师去了好。”叱了一声:“还不退去。”“姜子牙你好生去罢。”</p>
申公豹惭愧,不敢回言,上了白额黑虎,指子牙道:“你去,我叫你西岐血流成似海,白骨积如山。”</p>
申公豹正要恨恨而去,却听的一阵云气啸声,一只白鹤后一位相貌不凡年轻人驾云而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