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在熟睡的人脸上。

“子，子，该床了。”轻柔的声音一句句的唤着，宋九渊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

他猛坐身来，伸手一抓，抓住了一个枕头，他的长刀呢？

宋九渊赤脚跑下床，见墙边的架子上摆了一长剑，立刻冲过，紧紧的抓在手里。

“子，怎了？”女子惊讶的声音响。

宋九渊这才回神仔细，淡青色绣着狩猎图的床幔，上檀木雕成的桌椅，父亲送给他的端砚和狼毫，还有手中熟悉的长剑星河。

一梦醒来，恍若隔世，哪是真？哪是幻？

“红袖。”宋九渊目不转睛的盯着眼的女子，干哑着嗓子低声唤。

“子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夫人交待奴婢煮了安神汤，让子洗漱服用。”女子柔声说着，拿备的衣走上。

“红袖替子更衣。”女子捧着衣，微微屈膝，似在他回应。

“不必了，我自己来。”宋九渊一手拿过衣服，快速的往身上披。

洗漱过，红袖端过一碗橙黄的汤汁，说：“子自战场归来，总是噩梦连连，夫人请了太医院院首谢御医开了安神方子，熬成安神汤，子请用。”

宋九渊过汤药，放在桌上，“先下吧。”

“是，子，奴婢告退。”红袖行了一礼，弯身退下。

宋九渊盯着桌上的汤药了半晌，神色莫名，终站身，端着安神汤倒进了种着菖蒲的花盆中。

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宋九渊抬头，瞬间红了眼眶。

“小九，阿娘听红袖说又做噩梦了，唉！”来人叹了叹气，坐到他身边，拉他的手，温柔的着他，“这日子，总是不安眠，清减了不少，待会儿阿娘就人递牌子，请了谢御医过来。”

宋九渊憋了憋涌到眼眶的热泪，“阿娘，我没，是做了个噩梦。”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着眼的女子，真。

“还是让谢御医再瞧瞧，阿娘才能放心。如今边关战息，小九也可以卸下兵甲，在养养了。这两年，苦了了。”女子疼惜的抚了抚他的脸。

宋九渊俯下身如孩童一般圈住女子的腰，“阿娘，我。”

女子温柔的抚着他的长发，“阿娘也小九，以不会再分开了。”

“阿娘，我吃做的酒酿圆子了，久没吃到了。”宋九渊轻轻的说。

“，以啊，阿娘给做。”女子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