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同学，收起你那恶心的笑，还想被作业本砸吗？”</p>

我还没笑，刚想来着。</p>

“现在的小女孩真让人揪心。白凡同学，如果就这样让你走出校门，老师果然还是有一种放虎归山的感觉。其实你就是异兽百的化身吧，出生社会后也不知道有多少十五六岁的小女生要惨遭你的毒手。”</p>

我莫名其妙就背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我说这个老师怎么对“人声”攻击毫无反应，原来你才是开山鼻祖。</p>

“你们觉得他难得正儿八经写了一回作文？狗屁！在老师看来就是无病呻吟。一个不敢正视过去、不敢畅想未来的家伙，居然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说着要着眼当下？白凡，我要是你……罢了，老师最近注重养生，不想大动肝火。你要着眼当下，无可厚非，可你知道当下是什么吗？当下是过去的未来，也是未来的过去。不要以为我在跟你玩文字游戏，过去就摆在那里，你以为生出来的孩子还能塞进肚子吗？那么害怕未来，不如一早自己就用脐带缢死，一了百了。还是……”</p>

“赵老师！”</p>

李芷涵的声音盖过了老师的训斥，辅导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p>

我和名叫徐萱的同学互相看了看，都看到对方眼中的畏惧，虽说只是在训斥我罢了。</p>

安静了一会后，作业堆后面传来老师的嚎叫：“啊——，还没完没了了，这些我都能处理好吗？”</p>

“赵老师，你的老毛病又犯了，不是说要改一改自己的暴脾气吗？你在坚持一下吧，我会帮你的。”</p>

是在说改作业的事吧。</p>

接着是一个深呼吸，之后传来老师自言自语的声音：“我要冷静，我还年轻，没到更年期。”</p>

旁边，名叫徐萱的同学细声问李芷涵：“赵老师一直这么……这么火爆吗？平时都看不出来。”</p>

我也学着她不住点头，平时确实看不出来，其实一直都这么火爆，我说身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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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涵仿佛感应到什么，冷冷地看向我。</p>

啊，这？你看，不是我没有一点自觉，只是我也不知道触到老师哪根神经了，就是挺突然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此刻肯定是懵逼树上最显眼的那一颗懵逼果。</p>

在李芷涵的注视下，我不得不厚着脸皮开口道：“那个，老师，你说得很有道理。”</p>

“呼——，行了，白凡同学，你还不如不开口呢。反正老师我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看在之前的事的份上，我也不跟你斤斤计较。只是老师希望你能把我刚才的话稍微记下了，有些事情你以后慢慢就会懂的。你们说话小声一点，老师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