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徐阳躺在床上，模糊的意识不知道此刻自己是生还是死还是徘徊在生死的边缘。

“小子”

嘶哑的声音如有魔力一般，让舍不得睁开双眼徐阳一下子清醒了少许，费劲全身力气终于让如山般沉重的眼皮抬了上去，嘴巴微微张启，微不可闻的声音传了出来，“婆婆，我可是死了？”

“啪！”

这次与以往的耳光相比，却是丝毫没有留情。

“你的命以后就是我的了，没有我的许可，你不许死！！”

苍老嘶哑的声音骤然抬高了许多，一股无可反抗的威压让徐阳喘不过气来，就要把眼睛闭上。不想脖间的项圈却是又紧了一分，徐阳刚要合上的双眼张得更圆了。

“呼”

项圈中婆婆好像舒了好长一口气，沉默许久，婆婆嘶哑的声音仿佛又无力了一些，“小子，你小时候可曾发生过什么性命攸关的事，讲给我听听。”

徐阳虚弱的丝毫没有思考的力气，只能眉头来回舒展，嘴巴蠢蠢欲动，却是一个字也讲不出口，满身的虚汗已是将被褥浸的如雨打过。

“罢了，快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随即房间沉寂，温柔的月光洒在徐阳的脸上，本就苍白的脸更是添加了一分惨色。徐阳只觉头隐隐作痛，心中所系只得放开，一头昏睡过去。

“阳阳！起床了！阳阳！阳阳！快起床啊！”门外的妇人本来以为徐阳这几日用功，怕是累坏了，今日可能是贪睡，没想到叫了许久却是没有听到里面有任何声响，敲门声和呼唤声随即焦急起来。

“啊”

徐阳紧皱的眉头缓缓数丈开来，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

“小子，差不多了，起来！”

沙哑的声音让徐阳醒了三分，不等徐阳说话，却听到了门口妇人越来越重的敲门声，睡意又醒了三分，不想刚要起身，浑身的酸痛和无力却是让徐阳舒展的眉头再次紧锁，定了定神，只能调整音调，“娘亲，我马上就起来上学去，你先去忙吧，碗筷我收拾！昨晚睡得有些晚，娘亲不必担心。”

妇人听得徐阳的声音无碍，自然也就把心放了下来，看着依然紧闭的房门，叹口气道：“好，你快些起，上学可不能吃到，我先走了。”

徐阳听得自家大门的声响，知道妇人已经出门，便稍稍放下心来，只是全身的酸痛着实让自己实在是不想再活下去了。

“婆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我的身体会这样！？”徐阳实在是想不通昨晚怎么回事，昨晚意识模糊，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今早又是全身如同散架一般蚀痛。

“在所有问题之前，我得搞明白一件事，你小时候到底有没有发生过性命攸关的事情？”

婆婆这次的声音好像少了些嘶哑，倒是年轻了少许。徐阳无暇顾及婆婆的声音，只得绞尽脑汁回想，小时候，性命攸关，我小时候什么时候发生。。。

徐阳想着想着，眼睛突然睁大，莫不是自己刚记事的第一天发生的事情。

“别墨迹了，快说！”

婆婆急切的声音着实让徐阳吓了一跳，徐阳喉咙抖动了一下，开口道：“我刚记事的第一天起。。。”

“是不是小宇宙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