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该死。”辛晓月认真地说。</p>
“可我还杀了张兰。”岳凤姝一脸悲戚。</p>
“我相信大姐不会无缘无故地对张兰下手。”辛晓月说。</p>
岳凤姝笑了，说：“你倒是肯相信我。我实话对你说吧，张兰就是个大变态。他的姘夫看上了我，非得要睡了我。我不答应，他的姘夫就跟她分开了。她迁怒于我，趁我不注意，往恒恒身上插针，亏得我发现得早。取了那针出来，不然针要入了五脏六腑，恒恒不就没命了么？”</p>
“这么恶毒？”辛晓月大惊。这种事，她在农村也是听过的，但也仅限于听过。</p>
“还有更恶毒的。张兰把乐果放到恒恒的奶粉里，乐果气味太浓，恒恒哭闹不肯喝，她要灌的时候，被我发现了。”岳凤姝说到这里，语气变得狠厉无比，“我这条命可以没有，但任何人要害恒恒，那绝对不行。”</p>
“所以，山洪来的时候，你手刃了张兰，制造了一家遇难的假象？”辛晓月问。</p>
岳凤姝点点头，辛晓月一下子抱住她，低声说：“辛苦你了。”</p>
“你，不怕我吗？”岳凤姝问。</p>
辛晓月摇摇头，说：“我手上也沾着不少的鲜血。”</p>
岳凤姝一愣，辛晓月轻笑，说：“我家家传的手艺就是捕蛇、杀蛇。我杀多少蛇，我自己也记不清了。”</p>
“嗨，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呢。”岳凤姝轻松起来。</p>
“好了，这些秘密就不要说了。你现在不是张小美，也不是张婷，你现在是岳凤姝。张小美与张婷已经不存在。”辛晓月拍着岳凤姝的双肩说。</p>
岳凤姝细细咀嚼辛晓月的话，微笑起来，却又说：“不过，暗害我师父人快要浮出水面了，我还得以张小美的身份亲自手刃仇人。”</p>
辛晓月没有劝她，因为她知道这是岳凤姝的执念，一如王轩是她的执念一样。</p>
这么些年，她努力成为贤妻良母，努力成为坚强的人，努力学习各种技能，以期望自己能变得优秀，有朝一日，能站在王轩身边。</p>
后来，为什么而学习，似乎已经不重要了。唯一记得的就是每分每秒都该用来想学习。</p>
“嗯，报了仇，你以后就是岳凤姝了，和岳妈妈还有恒恒好好生活。”辛晓月说。</p>
岳凤姝点点，两人打车去了省医院，准备去探视一下恒恒，再将医疗费交足。</p>
陈大夫很热情地接待了两人，说晓阳醒来也就是这两天的事，颅脑内没有再出血的现象，生命体征非常旺盛，求生欲望也很强。</p>
辛晓月与岳凤姝对陈大夫千恩万谢。之后，辛晓月去交了二十万的医疗费。</p>
依旧是留了尚月棠在这边守着看情况，辛晓月陪着岳凤姝回蜀大请假。</p>
两人刚走出省医院，辛晓月就看到廖庆宇鬼鬼祟祟的在路对面，行色匆匆。</p>
“你认识那人？”岳凤姝问。</p>
辛晓月也不隐瞒，将那天夜宴的始末讲了，并且说就是那人配合辛梓宁下的媚药。</p>
“要不要跟着他？”辛晓月问岳凤姝。</p>
岳凤姝蹙眉，说：“这人的神色太刻意，依照我的分析，很可能是故意引你去的，可能很危险。”</p>
“但也可能摸到什么线索。”辛晓月说。</p>
岳凤姝点点头，说：“那行，我陪你走一遭。”</p>
两人理了理指尖刀，跟着廖庆宇一路过街串巷。最终在几幢老房子的僻静巷子里，廖庆宇停住脚步，一下子转过来，吊儿郎当地笑着说：“辛晓月，真可惜呀，我那么好的媚药，却要便宜了江老九。”</p>
“我听说廖记百货今早宣布破产了？”岳凤姝直接问。</p>
“破产了？”辛晓月很是讶异。</p>
岳凤姝点头说：“是呀，廖记百货宣布破产了。真是大快人心。”</p>
“臭婊|子”廖庆宇面目狰狞。</p>
岳凤姝眸色一沉，说：“就你敢引我们俩来这里？快叫你的人出来吧。”</p>
“哟，贱人，你居然还很聪明。”廖庆宇叫嚣，拍拍手，这个巷子就被围了。</p>
一共六个大汉，巷子两头各三个，加上廖庆宇一共是七个。</p>
岳凤姝丢给辛晓月一个口罩，说：“戴起来，我们活动活动筋骨。”</p>
“好。”辛晓月跟王轩学了许久，可惜没有实战过，这会儿还蛮兴奋的。</p>
“我们给妹子们做一做什么叫正当防卫的示范吧。”岳凤姝问，“你会吧？”</p>
“哈哈，我会呀。我跟你系统出门呢。”辛晓月笑着。</p>
不远处的楼上，柴旭抬起了手，手上是弓弩。</p>
“不要冲动，这一个是张小美，另一个也是身手不弱的，她们能搞定的。”柴秀阻止说。</p>
柴旭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算真正忍住帮她们的冲动。</p>
果然，他们看着两个女人一人对付三个，三下五除二将六个人打到在地。然后追着廖庆宇一路打，一边打，还一边喊：“救命啦，非礼啦。”</p>
“走吧，该我们去背锅了。”柴秀扶额。</p>
柴旭嗯了一声，将弓弩收起来，说：“英雄救美这种事，不适合我，你去吧。”</p>
“哥，你不讲义气。”柴秀嚷嚷，人却已经到了巷子里。</p>
辛晓月要动手，柴秀喊了一声：“少夫人，是我呀。”</p>
辛晓月一看，有点眼熟，便问：“你是那个司机？”</p>
“回少夫人，正是在下。”柴秀挽起袖子，对着廖庆宇又是一拳，呵呵地说，“一会儿别人问起，你就说是被我打的。呵呵，胆敢说是我家少夫人和她闺蜜，你廖家就不是破产那么简单了。”</p>
“是，是你们下的手？”廖庆宇被打成猪头了，吐出一口血水来。</p>
“敢算计江九少，你们心里就没点谱吗？”柴秀冷笑。</p>
“可，从前，那些人，都，没事。”廖庆宇挣扎。</p>
“那些人，只是送女人上他的床而已，没有搞别的动作。”柴秀说着，又给了廖庆宇一拳。</p>
然后，他站起身，说：“少夫人，我是江氏门徒。”</p>
辛晓月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只淡淡地说：“还请你不要一口一个少夫人，你可以叫我辛女士。”</p>
“......”柴秀无语。</p>
“或者叫我辛晓月。”辛晓月又说。</p>
柴秀没理会，看到巷子口有刚才听到喊声而来的大爷大妈们，柴秀瞬间化身演技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