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柯脸上没表情，从话语里听不出什么，可她莫名觉得他对她的态度变了。没有以前那么和善了。</p>

真是奇怪呢。</p>

“哎哟，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躺地上了？”席木炀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摇着折扇，“我就听说这里很热闹。小青，怎么是你呀？境界提升了，皮痒了想找人来打架是不是？”他说着，走到小青边，不顾他的哀嚎，单手提着他的脚，将他当麻袋一样地拖起来，又对孙孜说，“对不住了，这是我甲班的试炼者，脑子有点不灵活。你们几个都是执事了，身份高贵，不用跟他这样的家伙计较！”</p>

孙孜气喘吁吁，莫名其妙：“站住，你就这样将他带走了？”</p>

“不然呢？留在这里，等盟主亲自将他提走？”</p>

孙孜看了边上吃果腹的鹿小草一眼，又看着席木炀：“这么说来，你们是给芙蕖派寻仇来的？席大人，听说你最近和这名女子走得很近啊。”</p>

席木炀顺着她的拐杖所指，看向安静观战的鹿小草，眯起眼睛，从上到下打量着她：“我跟很多女子都走得很近，倒是记不太清了。”</p>

鹿小草好整以暇地啃着蓝山莓果腹，仿佛他们口中所讨论的女子不是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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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了失却之水，记忆还没恢复，只从小太阳和清云口中得知事情过往，现在不想发表任何言论。</p>

席木炀注视着鹿小草，眉眼弯弯，闪亮的大眼睛里露出笑意来。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像是有些流连。</p>

正是因为知道她不记得他了，他才敢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p>

一来是遵从本心，二来则是试探失却之水到底有没有起效。</p>

如果她真的忘记了，只会将这目光当成僭越，而不是爱慕。但他知道她的性格，不会在意这种僭越的。</p>

席木炀纨绔的笑容更灿烂，但眼里却隐着一抹悲伤。</p>

也没几步路，距离却这么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