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鹿小草扑进他怀里，闭上了眼睛，紧紧相拥。</p>

她竟然有将人起死回生，复活的能力。</p>

真好。</p>

可如果没记错的话……</p>

鹿小草从他怀中睁开眼睛，越过树藤榻和方木桌，看向坐在后方的墨柯。这个元婴体的黑衣人，还在用剪刀摆弄他的盆栽。</p>

盆栽郁郁葱葱，随手一点就可以长出一大盆枝叶来。修修剪剪的，树叶片片落下，越来越稀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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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植物做成的傀儡当做身躯，没有五感，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说话更是从傀儡腹腔里的元婴发出的。</p>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隐藏起来，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p>

他像是感应到鹿小草的目光，放下手里的剪刀，用傀儡身躯望着鹿小草：“你记得了？”</p>

“……”鹿小草沉默了一下，摇头，微微眯起眼睛，摇头，“没有。我能猜到刚才幻境里的皇帝是蒂洛，他似乎也告诉过我他真实的目的，然后又将我的记忆抹去了。”</p>

“那就好。”墨柯声调平平，嘱咐道，“你照做就是。”</p>

“你是阿九吗？你也是芙蕖老道。”</p>

墨柯：“可以是，但也可以不是。阿九只不过是一个代号，一个与你有过相同绝望，最后选择不看、不听、不言的怪物。他选择隐藏在不哭不笑的躯壳之中，看着一切自生自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