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竟然……”
连绳也快要如那黑袍一般死去了,他倒吸一口冷气,接着又从口中断断续续吐出,不难想象,当他最后一口短促且急的气息嗬出口之后,他也会如那黑袍一般,瞪大双眼,然后死不瞑目。
高峰的一刀刺穿了他的心脏,他已是必死无疑。
只是连绳没有直接死去,心底的疑惑支撑着他,他不明白,高峰怎么可能仿佛完全无恙,甚至还能暴起突袭到他的。
那黑袍人所使的迷烟是他亲手调制,效力非凡,常人嗅之能昏睡一天一夜,五感完全封闭,对外界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纵然是内家高手,也撑不住几息的时间,只要吸了,就会很快全身乏力、昏迷倒地。
此外他还叮嘱了黑袍,得手之后不管怎样,先点住高峰的穴道以除后患。
据他所知,高峰从未修炼过内功,对于点穴解穴只是略懂而已,以此应对与江湖人士的交手过招,因此一旦点中了高峰的穴道,就定然不会再生事端。
可是,此刻他所有的确凿肯定,都被当胸穿过的这柄利刀摧毁,可是就算如此,他仍是搞不懂,他错在了何处。
有疑问就开口问,可是他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便被愈发急促的喘气打断。
不过话虽未说完,高峰却是能明白连绳想要表达的意思。
到底是同僚一场,又有一份刀法的传承情义在,即使各有算计且明刀暗箭施展出来,高峰仍愿意为连绳解惑,毕竟连绳就要死了,已经无法再对他造成丝毫威胁。
“迷烟是不错,可是却还不够。”
高峰左手握刀,右手松开连绳的右手腕,脚尖一勾扯来一张圆凳,然后微微屈膝,将连绳放在圆凳上,稍微缓解了连绳的急促呼吸。
在方才制住连绳手腕的一瞬间,他已经手臂下沉一用力将之扯得脱臼,所以此刻连绳连临死反扑的可能都不存在,他的右手甚至握不紧他的刀。
“看到那香炉了吗?”
高峰手掌松开刀柄,撑着连绳的后背,另一手指向屋内圆桌另一边的香炉,一缕缕青烟从炉中升起,缓缓弯曲荡漾开来,清香之气洋溢满室。
“那里燃的是我花大价钱调制的清神香,提神醒脑,专以克制迷香迷烟,好在那吹迷烟的人不是你,否则的话以你的见识应该不难察觉,所以这也算是有得有失吧。”
高峰唏嘘着有些庆幸,轻轻拍了拍连绳的肩膀,继续道:“至于点穴失效,呵呵!这倒不是你的失误,我虽然未曾修炼过内功,也没有易经移脉的手段,但如点穴这种以内力阻隔人体经脉的手段,却是无法在我身上起效,这是我的修炼的独门武功五脏导引术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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