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瓶烧酒。</p>

第六个药包。</p>

第五回翻身。</p>

烧完了一根蜡烛。</p>

依稀光中，神医仿佛看见他眼中开始蓄泪。神医转身续蜡。突听一个疲惫沙哑难掩激动的语声叫道：“澈！你快来！”</p>

神医抽身奔到，他没有闪失。他死死盯着自己不停划动的药包下面，神医突然睁大了眼睛。</p>

药包过处，皮肤里密密麻麻露出五颜六色细毛，小如针尖，远看如同浅淡颜料，近看如同染色猪毛，神医一眼望去鸡皮疙瘩满身。</p>

“是不是把这些擦出来……”说话中不敢停手，喘息接道：“他就会好？”</p>

“……嗯。”神医难以置信的皱眉忍视，压下胃中翻腾。</p>

沧海虽说，却不见任何喜色，眨了眨略干眼泪，右手加紧运作。“澈，帮我、帮我把棉袄脱下来……”</p>

神医的目光尤停病背，过会儿才望在沧海侧脸，依稀想起方才那个低哑的声音，忽然愣了一愣。沧海又道：“快点，澈……”</p>

神医出着神站在他身后，仿佛他神思没有指挥而手脚自动，恍惚抬起两指，自背后伸过捻开他领上第一枚纽扣。神医的手跟着他摆动的身体动。无意间挨到他湿嫩的下巴，恍觉这棉袄外面都开始潮湿。</p>

于是手指忽然灵动。几下解开扣子，捏着领子向自己怀中拉褪，沧海脱下左袖，将药包换至左手不停，再脱右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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