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罐头牛肉

“西楼，你口中的天才巫祖，因愤怒或者动用了什么秘术，让受苦的部落族人化作白蛾，推翻了那女人的政权。但……不死不灭，却怕火，他们到底算是白蛾？还是活人？”

“嗯，不朽部落的故事在一场火焰中结束。”西楼点头，补了一下故事中的细节，方才继续往下讲。“但却不代表白蛾没有其它的故事。有一群很特殊的白蛾群，它们成族栖息在一起，若是有负他人之心的女子进入，白蛾就会群起而攻之，将她的血肉分食，骨沉河底，魂魄永世不能超生。”

“负心女子？跟那些神话故事里，负心男遭报应差不多的故事。”

贺无言不以为意，只当西楼借着自己编的故事，在变相的告诉自己——白蛾有问题。

西楼也不多言。

我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给亲身经历了才会有深刻的印象。

能让我记忆犹新的人很少，雪地里湖畔边那个小男孩、茫茫草原上把酒联欢的朋友、过着田园生活的两位亦师亦友的忘年之交……千年时间，似乎遇到了很多人。那是一位身着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裙的漂亮女子，茫茫人海中她在灯火中回首，那一笑，不知勾起多少少男少女的芳心，嗯……如果她身边没有屹立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年。

“公子，你这衣袍上的花纹，可不简单。”

“看得出来？”

“祖父曾制过一件法衣，便有了文字流传下来。”

“可否刺绣？”

“公子若是一般纹路，我有把握，这……我愿试一试。”

这一试，便是六十余载。

当年一身华服的美艳少女，早已白发苍苍、满面褶皱，枯槁的双手，颤巍巍捧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袍，精美的暗纹在烛光之下，泛着银白之光，精致！漂亮！

“公子……奴家，不负众望。”

一袭月白色的长袍，贴身勾勒出少年修长的身段，宽大的袖口、裙摆显得格外飘逸，巴掌宽的金色梅花纹腰带，勾出纤细的腰肢，衬得仙气飘飘、俊美异常。

烛光摇曳，换好内裳的少年，手臂一动，将薄纱外套披上，随着少年动弹，薄纱上锈的花纹开始摇曳、流动。

很满意，材料不愧是人鱼族的特产、绣花也很好，不愧是天下第一绣娘花费毕生精血的手笔。

“多……”

回首，少年才发现，那老妇依靠在贵妃椅上，双目合拢，气息……一生心血，能流出百年千年甚至万年，吾……无憾无悔了。

“醒了？”

眼前，突然出现那张有些欠揍的俊脸。

贺无言还在好奇，西楼睡梦中到底梦到了什么，一直秀眉紧锁。

一见人醒来，连忙探头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蔬菜粥，就等着大佬醒来用晚餐。

“梦到什么了？”

“人老了，常梦到以前的往事。”

贺无言听此，眨眼，嘴快，直接蹦跶出这么一句。

“西楼，俗话说得好，人在大限将至时常会回忆起往事。”

抬手，西楼一巴掌糊到贺无言的脸颊上，声音是响，力道却极轻，又或许是因为贺无言的脸皮太厚，一点红印都没有。借着手劲，西楼把贺无言往一旁推了推。

这么一张脸，近距离放在自己面前，实在是太诱惑人了！

本来就欠揍，你还把脸往上凑，西楼怕自己忍不住，真的一巴掌扇上去。

“你在咒我死？”

似听出少年话语中的许许危机，贺无言连忙舔着脸，一脸的讨好。

“怪老子怪老子，一时嘴快，您老人家的寿命，等老子坟头前的松树长它个十七八米高，您老人家都不会死。”

“莫要咒自己。”抬手，弹了弹贺无言的脑门，西楼认真的嘱咐起来。“咒自己，容易减少自己的寿命。”

“是是是，记住啦！来，西大人，西大佬，趁热把粥喝了，晚点烤些罐头牛肉给您。”

“吴桐你说，现在的老大正常些？还是那位不在时正常些？”顿了顿，林鸿改了话。“或许说，你觉得哪个老大更好？”

他们这些一直陪同贺无言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西楼面前的贺无言，不失初心，甚至带着些少年人才有的率真；没有少年陪伴的贺无言呀……温柔细心还在，却好像沉默了许多，甚至有时候会不知不觉的走神，做出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举动，就比如在办公室里跳大绳。

“那位，是能治脑抽的药。”

专治贺无言脑抽的药。

吴桐闷了半晌，蹦出这么一句。

有人看着欢笑的画面，也有人看着酸溜溜。

“两个男人，腻歪。”

李梨感觉这几天，周围人都在针对自己。

原因？不就是因为自己多说两句实话，招到领队的针对嘛。

一群人，就知道孤立自己。

那群只会捣鼓仪器的考古队，理都不理自己，特别是那个孙珊还对自己翻白眼；更过分的是局里的人，胳膊肘往外伸，居然联合起外人，也不搭理自己；更更更过分的就是作为领队的贺无言，上次孙珊崴到脚，能休息十五分钟，凭什么到了自己这里，就五分钟？

“拿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