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静努力睁眼,却怎么都睁不开,就感觉四周黑漆漆一团,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p>
“莫不是阴曹地府?”柳静苦中作乐,心里琢磨着,这黑乎乎的,就是来个阎王老儿咱也看不到,那啥,怎么那望乡台,轮回处的也看不着,孟婆那汤也闻不到味,这到底是啥地方?</p>
弄不明白,柳静也就不想了,不是她神经大条,而是生活磨砺,把她搞的根本没有时间去想东想西。</p>
打个呵欠,柳静陷入沉沉睡乡。</p>
梦中,看到自家小弟做了心脏移植手术,从此之后,可以跑可以跳,再也不需要为病痛担心,而她和小弟幸福的生活在一起。</p>
柳静父母早亡,她比弟弟岁数大的多,早早的担起了生活的重担,可是,上天似乎对她特别的不公平,弟弟竟然检查出了先天性的心脏病,这让原本就贫困的姐弟俩生活更是雪上加霜。</p>
为了给弟弟治病,柳静付出了很多,也是她聪明,脑子又灵活,大学里成绩就不错,毕业之后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除去工作之外,柳静又打了几份工,没白天没黑夜的干活,所挣的钱都存起来给弟弟治病,自己倒是过的困苦极了,没买过漂亮衣服,也没有吃过好吃的东西。</p>
就这么的,柳静存够了钱,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运气到了,竟然找到了合适移植的心脏,当柳静说服那位死囚犯的时候,心情甭提多激动了,她以为,自此之后,不幸就会远离她和小弟。</p>
结果,上天好像见不得她好,就在小弟做心脏移植手术成功的时候,她在去医院的路上,被车给撞了,醒来之后,就到了这么一个黑乎乎啥都见到的地方。</p>
睡了一觉之后,柳静就忍不住琢磨着,小弟如果醒来之后,见不到她该怎么办?要是小弟知道她死了之后,会不会伤心难过?</p>
这么想着,柳静就忍不住想哭,小弟可是她从小养大的,和别人感情自是不一样,想到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那个小家伙,柳静就心痛难当。</p>
就这么想了哭,哭了睡,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柳静就感觉到身旁似乎有什么东西一样,伸出手来摸了摸,好像是一个人形的东西,大小和她差不离,莫非,又是一个鬼魂?柳静想着,再摸摸,可不是怎么的,还真是个人呢,而且还是个光着身子,啥都没穿的人。</p>
一摸到那人光着屁股,柳静就是一阵郁闷,再摸摸她自己,也是光着屁股,这奶奶的阎王老儿,到底有啥见不得人的嗜好?莫不是,喜欢看人光腚,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这可是违反人权,哦,不,违反鬼权的事情,她一定要抗议,严重抗议,地府也要有鬼权啊。</p>
反正也没别的事情,柳静又摸摸身边的人,摸来摸去,摸到了某样东西,吓的柳静赶紧撒手,奶奶的,身边躺的竟然是个男的,你说你怎么不吱一声,姑奶奶摸了你半天都没反应,倒是把人吓了一大跳。</p>
柳静正琢磨着怎么把那个男的一脚踢开的时候,就感觉一阵压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挤压她似的。</p>
然后,柳静就听到一个老女人的声音:“娘娘,用力,用力……”</p>
再之后,就听到一个年轻女人在那哭喊着,这情景,似乎特别的熟悉啊……</p>
想到某件事情,柳静更加郁闷了,原来,她竟然投胎转世了,这,似乎孟婆汤也没喝啊,那啥望乡台的地方也没去,咋又轮回了,阎王爷莫不是忘了她?</p>
再一想,柳静啥都明白了,敢情她先前摸到的那是个胎儿啊,敢情,那是她一母同胞的兄弟啊。</p>
又是一阵挤压,柳静就感觉那个男婴似乎想要往外走,这下子,小丫头彻底急了,凭什么啊,咱俩一样大小,你要是先出去,以后咱不得叫你哥哥啊,咱怎么说都是一个快三十岁的灵魂啊,怎么也不能叫一个小屁孩哥哥吧,不行,还是咱先出吧,咱要当姐姐。</p>
想及此,说时迟那时快,柳静伸手把男婴一抓,使出吃奶的劲来就往外挤,一边挤还一边偷笑,呵呵,这次,小屁孩该叫姐了吧。</p>
柳静努力偷笑,更加努力往外挤,那个男婴似乎有点不服气,紧跟着柳静就要往外挤,柳静伸出小脚,一脚把他踢开,然后,一个使劲,头出来了。</p>
“娘娘,孩子露头了,您再使使劲!”柳静露出头来,声音听的就更清楚了,听到一个老女人在那叫着用力,她自己倒是先一用力,整个身体也滑出来了。</p>
“哎呀,孩子出来了。”也不知道是哪个,高兴的大叫了一声,紧接着,柳静就感觉她被人倒着提了起来,一只粗大的巴掌打在她的嫩嫩小屁股上,啪啪作响,疼的厉害。</p>
敢打姐屁股,你们等着瞧!柳静想嚷,哪知道,一出口就是惊天动地的大哭,她这才省的她是个婴儿的身份,就感觉特委屈啊,姐一个快三十的二十一世纪新新女性,就这么又投胎转世了,还是这么一个小屁孩,姐容易吗姐,姐委屈死了都。</p>
那个打柳静的女人这时候倒是笑了:“这孩子哭劲倒挺大的,是个有出息的。”</p>
“孩子生了,赵嬷嬷,生了个男孩还是女孩?”这时候,屋外传来一声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