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鱼雷装上挂架之后,又有一名技术军士趴在机腹下,又对鱼雷进了一次检查,同时为鱼雷设定基准定深,尽管在飞机起飞后,后座机枪手可以通过打开座下舱口,亲手为鱼雷设定定深,但是考虑到种种不确定因素,在起飞时,技术军士会为鱼雷预设定深,而这个预设定深则为3米,在这一吃水深度内,无论是战舰或是巡洋舰,都无法逃避。</p>
在加装鱼雷的同时,第一攻击bo的36架中的12架一式战斗攻击机,并没有携带航空鱼雷,尽管一式战攻是在陆攻机的基础上研制,但其却将双人座舱改为单人座舱,通过飞机减重,再加上其采用单人座舱,因此可以携重1200公斤炸弹,正因如此一式战斗攻击机才能在机舱下双挂上,挂装了两枚600公斤穿甲航空炸弹。</p>
这种穿甲航空炸弹,连云并没有制造穿甲炸弹的经验,为了避免产生引信不可靠等诸多不可因素,所以采用从美国进口的用战列舰的十二英寸炮弹,通过临时改装而成。而通过对日本战列舰的装甲,进行的充分调查研究的结果,航空队早已经了解到如果要使这种炸弹穿透日本战列舰的水平装甲,投弹高度最低限度是两千五百米。</p>
而降低投弹高度,可以提高命中率。所以,决定把原来计划的三千米高度改为命中率较高的三千五百米。当然,这样做会增加飞机被高shè炮火击中的危险,但是考虑到日本军舰上仅有少数几艘军舰上加装的,少的可怜的几mén点缀意义大于实战用途的47毫米高shè炮,到也无所谓了。降底高度,可以保证了百分之七十的命中率,就是说,十个攻击单位有七个可以命中目标。</p>
而对舰船的水平轰炸能达到这样高的命中率,是非常成功的,而且相比于每架攻击只能携带一枚鱼雷,每架攻击机可以携带两枚穿甲炸弹,则在无形中增加了飞机的数量,不过考虑到飞行员素质等因素,第一攻击bo中,仅只有三分之的飞机携带航空穿甲炸弹,以执行水平轰炸任务。</p>
半小时后在机场跑道边军官们为参加第一攻击bo的飞行员们,举行了一个简单的送别仪式,第十三联队的所有飞行员都穿着全的飞行服列席。他们的所有个人物体此时都被打包装箱准备送给他们出后空运回来。在这些包裹里面放置有他们的一部分头以及指甲,以便将来在为他们举行葬仪之时有一些遗留物可派上用场。</p>
“终于期待以久的出击的日子到了在这里没有什么要说的了记住,就像训练时那样做总之……祝你们成功敬礼”</p>
站在飞行员面前的蒋作宾行了一个军礼。</p>
当大队长朱斌侯率领着飞行员们还礼的时候,站在远处的李子诚,望着那些年青人,他们的脸既有青年人特有的朝气,又有普通青年所没的内敛,只有双眸中闪动着的青年特有的神采,在提醒着众人,他们不过是一群平均年龄二十岁的年青人。</p>
此时这些年青巍然不动如同山岳一般的站立在跑道旁,此时他们中的很多人面上都充满了钢铁般的意志,他们将会不惜一切完成攻击任务。</p>
此时,机场上空的空气显得有些凝重,世界上从未有如此多的人需要依靠如此少的人去保护,这些飞行员,将要保护数亿中国人,他们一定会斩断日本意图染指大陆的野心。</p>
国家会感谢他们国民会永远记住这群年青人</p>
在蒋作宾发表完最后的训戒之后,李子诚缓步走了过来,神情肃穆凝重的他并没有说任何话,而是从身旁的军官端着的酒盘上取出一杯酒,然后双手把酒杯奉到飞行员的面前,酒并不是列酒,而是低度的香槟酒,接到酒后方才退出方队内。</p>
“祝诸君凯旋”</p>
终于在奉出最后一杯酒后,同样端起一杯酒的李子诚环视着面前的飞行员们,大声喝吼道。</p>
“凯旋”</p>
所有的飞行员同时一举杯。</p>
“全体都有立正”</p>
“报告长官,江苏陆军航空队部队第一攻击bo,已完成出击准备,请指示”</p>
“准备出击解散。</p>
聚集在机场上的人们在飞行员们出动之后,纷纷摇着手中的国旗,而一些飞行员则在朝自己的飞机跑去的过程中,同熟人打着招呼,表示告别。</p>
“祝你马到成功”</p>
在人们的问候声中,李子诚走到朱斌侯的面前,对他说道,这个年青人是自己拉到江苏的,现在他将指挥第一攻击bo的攻击。</p>
“请长官放心,职定不辱使命”</p>
还了一个军礼后,他便步向飞机。他的飞机——总指挥官机的尾翼涂着黄sè的油漆,这种颜sè,无论是在白天或是在夜里也很醒目。</p>
当他走到自己的飞机边时,他又特意检查了一下机腹下方的鱼雷,作为航空队总队长,他自然关心自己的鱼雷,因为他是引导机,他将负责投下第一枚鱼雷,自然不能有一丝的放松。</p>
“怎么样?一定能投下去吧”</p>
一位做地勤工作的尉官听到总队长的话,神情变得极为认真。</p>
“若是投下不去,不等总队长回来,我就自己自裁”</p>
显然在他看来,总队长的这句话,根本就是,嗯,不是侮辱,但却让人极不舒服</p>
“不用这么认真,只是要确信一下”</p>
站在在总指挥官机旁边的朱斌侯笑了笑。而那个地勤中尉,则搭好梯子扶着他上飞机,一边递给他一条白围巾,飞行员都有系围巾的传统,事实上,这种传统正是朱斌侯从法国带回来的,不过在那围巾有两个用处,一是防寒,在空中温度很低,二是的擦去脸上油污,国外的飞机发动机漏油时有发生,偶尔会飞溅到飞行员的脸上。尽管一式飞机没有这一弊端,但出于习惯,朱斌侯还是把这个习惯带到了航空队之中。</p>
“这是机场地勤的一点心意,表示他们也很想跟你们飞到舰队上空。请您务必收下。”</p>
看一眼这个中尉,朱斌侯点点头算是表示谢意。在解掉自己的围巾之后,他才接过这条围巾,然后把它紧紧系在脖间,随后把自己的围巾送给了地勤中尉。</p>
“送给你,留个纪念吧”</p>
就在这时,一旁的钢梁架成的飞行指挥所外,手拿信号旗的信号员挥动了手中的信号旗,那是指挥所在下达命令。</p>
“发动引擎”</p>
命令一下达,每一架飞机前的地勤立即转动引擎,发动机开始转动。</p>
“两分钟试车”</p>
在飞机引擎试车的时候,飞机打开了航行灯。在飞机螺旋桨的震动下,航行灯的微小灯光闪烁着。</p>
飞机引擎声在机场上空回dàng着,在跑道两侧送行的人们,更为用力的摇着国旗,而撤出跑道的地勤官兵,则摘掉军帽冲着飞行员不断的挥动着。</p>
“起飞”</p>
飞行指挥所上的信号员不断地挥着手中的绿sè小旗划着圆圈,跑道边侧的信号员传达着同样的信号。</p>
由朱斌侯驾驶的那架一式战攻开始滑跑起飞了,飞机在滑行数百米后,迅速爬升至空中,在人们的欢呼声中,一架又一架飞机不断升空。</p>
“好了,现在剩下的事……就是等待了”</p>
在第一bo次飞机起飞后,李子诚扭头对身旁的蒋作宾说道。</p>
蒋作宾点了点头,望着在天空盘旋一周后,汇成编队朝着东北方飞去的编队,他微微一握双拳。</p>
“真不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