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总理，在奥尔良附近十八万中国远征军，是我们可以动用的另一支力量，而且我曾询问过中国驻法公使馆，他们表示，只要作为盟国的法国需要，他们可以派出更多的军队，一百万、两百万、三百万，甚至更多！”</p>
在加列尼强调中国可以派出更多军队时，白里安倒是不会怀疑，按照总理府顾问们的估算，如果法国向中国提供武器和经费的话，中国至少可以派出两千万军队，当然法国并不需要那么多军队。</p>
“中**队可以担负起这一责任吗？”、</p>
尽管最初主张中国派兵的是白里安，但是这会真的要让中国人上战场，白里安多少还是有些疑虑，甚至于有些底气不足，一直以来，在国会总有人攻击政府的慷慨，他们认为政府对中国人太过慷慨了，为了那些大烟士兵，法国实在是付出了太多。也正因如此，法国才会在缩减第二批中国远征军的同时，暂停对第三批中国远征军的武装。</p>
“按陆军司令部参谋长卡斯泰尔诺的推算，如果中国远征军可以表现出如其在胶澳战役时的素质，其五个士兵至少相当于一个法国士兵。或许其不能担负起整个战线的责任，但是作为血肉投入到绞肉机中，总可以加速绞肉机的损毁……”</p>
此时，当加列尼将军同白里安谈论着中国远征军时。完全没有一丝的怜悯或者同情，在他看来，中国人不过只是炮灰、甚至不过只是屠宰场等待“灌肠”的血肉罢了，与先前的对法国血肉的珍视、怜悯、谨慎不同，这会，他们变得却是极为大方起来。</p>
“……不过，这一建议却被霞飞元帅拒绝了！”</p>
“那么为什么霞飞会拒绝呢？”</p>
白里安一愣，难道霞飞没有看到其中的益处吗？法国之所以愿意武装中**队。目的不正是为了减少自身的伤亡，弥补自身的人力不足吗？</p>
“和您之前的担心是相同的！”</p>
加列尼将军的回答却是让白里安一哑，他随即陷入了沉默之中，然后在他的脑海中开始思索着一个比例——“五比一”。十八万人，至少能让法国避免阵亡三万六千人……这一比例或许低的惊人，但至少……是合适的，是可以接受的，同样也是符合法国利益的。</p>
“好。你亲自去一趟陆军司令部，告诉霞飞，告诉他，中国远征军必须要派到凡尔登。这不仅是政治上的需要，更是法国的需要。告诉他，法兰西的每一滴血都是极为珍贵的。或许他是法兰西的拯救者……”</p>
提到拯救者时，白里安的脸上略显嘲讽之色，随后又强调一声。</p>
“如果，他一意孤行的话，那么他就会成为法兰西的罪人，每一个丧子的法国人都会记住他，记住法兰西的拯救者！”</p>
终于，白里安作出了自己的决定，随后，他又看着加列尼将军说道。</p>
“我的部长阁下，似乎在过去的一段时间中，对于这支远征军，我们的一些行为是极不适当的，因此，我希望您能够和……他姓什么？就是那位远征军联络处处长。”</p>
在将中国远征军送上战场的时候，白里安总算是想到之前一直被他视若无睹的歧视，可是当他提到那位中国将军时，却又忘记了对方的姓名。</p>
“武—韩，总理阁下！”</p>
“嗯，你安排一下，我希望能够在今天，同他进行一次面谈。”</p>
进入富丽堂皇的总理府时，韩武没有任何感慨，对于即将发生的一切，他早已经猜了出来，在此之前，他不过只是在新年宴会上与这位法国总理见过一面，一开始他曾对其充满期待，可是现在，对于一切，他早已看得极为平谈，就像此时所受到的礼遇，在进入总理府后，由加列尼将军亲自为其领路，在进入办公室后，那位总理阁下更是显得很是热情，一番热情的招待之后，白里安方才看着韩武说道。</p>
“韩将军，对于贵远征军所遭受的一切，我在从加列尼将军那里获知这一消息，除去震惊之外，更多的却是愤怒，对此我非常遗憾，我没想到，有些人对盟友的慢怠，这是法国的失误……”</p>
听着白里安的言语，韩武却是在心下冷笑着，难道他今天才得知这一切吗？不，他不过只是装聋作哑罢了，可是现在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甚至于，现在他很是感激法国人对他们的歧视，因为这让他们的明白一个道理。</p>
“总理阁下，应阁下与法国的邀请，中国毅然同意派出了自己最为精锐的部队，十余万优秀的中**队来到了法国，可是这里的一切却超出我们最初的想像，不过，我们所遭受的一切，却让我们明白了一个道理……”</p>
抬起头直视着白里安总理，韩武收敛起脸上的笑容。</p>
“尊严是靠打出来的！”</p>
掷地有声的回答却只让白里安和加列尼两人为之一哑，在尴尬的一笑之后，白里安却是表现出政治家的灵活来。</p>
“是的，尊严是靠打出来的，我非常赞同将军的这句话，不过，如果贵军不进入前线的话，永远无法为中国赢得中国应该享有的尊严，同样，贵国陆军亦无法向世人证明其价值和地位！所以，在我看来，中国远征军应该在合适的时候，前往前线，赢得你们应该享有的荣誉！”</p>
这会似乎主次发生了变化，不过，在道出这番话时，白里安却知道，对方仍然还有拒绝的礼物，比如休整期之类的借口，而现在，他所要做的就是要阻止对方的借口。</p>
“现在，法国政府正准备恢复同中国政府就第三批远征军的派出进行洽谈，当然，我需要一些理由去说服国会，将军，我想，你们可是为了提供充足的理由！”</p>
“总理阁下，我们随时都可以开赴战场！”</p>
没有拒绝，没有推脱！就在白里安和加列尼的脸上露出喜色的同时，韩武却是把声音微微一扬。</p>
“不过，考虑我们到达法国之后的遭遇，我们还有一个要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