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庵里檀香袅袅，叶羽左瞧瞧右看看，他是一脸的好奇，这感觉跟当年进女生宿舍是一样一样的，可晾衣绳上除了那灰不溜秋的尼姑的缁衣竟然连个肚兜都看不到，叶羽很失望，难道这些人都是真空上阵？</p>

叶羽努力回想刚才那群尼姑的穿着，他张着嘴巴，表情要多淫荡有多****儿国虽然不好混，可没有女人同样混不好啊。</p>

“孩子，你在想什么？”见性不知什么时候转过身来，看着叶羽那“奇怪”的表情，她很奇怪的问道。</p>

“阿弥陀佛，贫道…啊贫尼…也不对……”叶羽仿佛被人窥到了内心的想法，他慌忙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想要解释什么可偏偏觉得词不达意，忍不住抬头看了见性一眼，这一看，他再难转过头去。</p>

见性不知何时取下了面上纱巾。</p>

叶羽不是没见过美女，可看到见性他却感到有些晕眩。</p>

一来是因为她的美，岁月催人老，这话仿佛与她绝缘，除了因长期不见阳光而面色略显苍白，她那张脸上再找不到半分瑕疵。鬓角的银丝，忧郁的表情，这非但无损她高贵的气质，反而将她衬托的愈发超凡脱俗，她就仿佛天山瑶池的雪莲花，让人兴不起半点亵渎之心；二来是因为与母亲的酷似，叶羽终于明白为何叶超凡见到母亲竟会那般失态，但凡不是瞎子，恐怕都能在她们身上看到血缘的关系。</p>

“你怎么就进来了？人家还打算出去接你呢。”</p>

真空小姑娘突然打破了眼前的沉默，脚踩莲花步，她撒欢的燕儿一般扑向了叶羽。</p>

一朝被蛇咬，三年怕草绳，想到那会儿的“丢人现眼”，叶羽迅速闪到见性身后，他下意识的抱住了小老弟，“不许你再玩我兄弟，要不然后果自负。”</p>

“真儿，不许胡闹，为师有话跟他说，你先下去。”</p>

因为叶灵的关系，见性对小女孩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这些年她一直把真空当做亲生女儿看待——否则真空也不会如此无法无天了——今天竟发现爱徒穿着开裆裤回来，她心里的恼火可想而知。</p>

见师父发火，真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她撅着嘴应了一声，刚要转身她突然发现了师父的异常。</p>

“师父，你怎么把面纱取了？”</p>

真空的确好奇，在她记忆中都没怎么见过师父取下面纱，怎么这坏蛋一来，师父就给取下来了？她看看叶羽又看看师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p>

“真儿！”</p>

“知—道—了！”真空知道师父的意思，瞪了叶羽一眼，她拉长着声音，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p>

“这是我的关门小弟子，她有些顽劣……”</p>

真空离开，见性看着叶羽说道，至于为何解释这些，恐怕连她自己也不清楚。</p>

“她挺可爱的，我很喜欢她的性子。”</p>

叶羽听出了见性对真空的宠爱，他心里慨叹，你既然如此喜欢孩子，当年为何狠心把娘丢进妓院里？他觉得不应该给见性好脸色，可不知怎的，看到她那张脸，他心里准备的反驳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最终憋出这了这不咸不淡的一句话。</p>

接着，两人沉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