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破云道:“是啊,有希望的感觉,真好。”
王凡此刻也以调整的差不多了,没功法这件事和三年前灵海被毁相比,着实算不了什么。
三年他都熬过来了,更不差这点时间。
他坚信,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坚持寻找,总会有线索。
夜已深,三人商量好一切事宜后,各自回了房间。
却没有人睡得着。
“芊儿,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儿子,修炼有望了……”
王破军和衣躺在床上,双眼痴痴地望着天花板。
放佛透过虚空看到了一张绝美的容颜,正对着他轻轻的笑。
那一霎的风情啊!
王破军双眼竟有些湿润,脑海中不断地回放着过往的点滴。
那个一袭月白玄衣的曼妙女子。
那把焚成灰烬的七弦琴!
那个!
拆散他们一家三口的冷漠背影!
王破军咬紧了钢牙,不言不语
……
还是那轮明月。
王破云悄悄起身,借着月光,从床下地板的暗格里取出一坛密封的陈酿。
拍开泥封,一股醇香沁人的酒香缓缓溢散了开来。
他只是轻轻嗅了一口,便感觉浑身的汗毛都像是张开了。
那是她的味道。
王破云小心的盛了一壶,封上了酒坛,轻轻地放回了原处。
“只剩半坛了,你还好吗?”
桌子在窗边,所以他坐在了窗边。
月光轻柔。
王破云取出两只白玉杯,倒满了酒。
酒是清的。
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还是那个味道,更浓了,也更香了。
可他却低头猛烈咳嗽了起来。
他的脸色更加苍白。
不知是不是呛得,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双眼盈满了泪花。
他又倒了一杯,干了。
于是他又开始咳。
脸色便又白了几分。
他的脸色终于不再淡然。
那许是一种彻骨的思念吧。
他一语不发,又给自己倒上一杯。
桌上另一只白玉杯里的酒轻轻漾着,月光透过纱窗,斜洒在了靠窗的桌案上,酒杯上。
王破云取来了笔墨纸砚。
他一只手举着酒杯,一只手徐徐研着一砚浅墨。
仰头,杯空。
他拿起青花笔,纸上便多了一双带着几分哀怨的星眸。
又是一杯酒下去,他又在咳嗽了。
可他拿笔的手却很稳。
一副倾城的轮廓渐渐成型。
酒还有半壶。
他又喝了一杯。
一点绛唇跃然纸上。
王破云的脸不再苍白,涌上一抹病态的红晕。
他又倒了一杯。
……
青花笔收。
画里红颜瘦。
他痴痴盯着画里的人儿,有些醉了。
纱窗,凉月,半壶清酒。
几个断肠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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