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入府。
云画发现,毛统领的家不大,而且仆人也少,看了下好像只有他和妻子、瑾瑜以及少量仆人在家。
“毛统领家,倒是简约啊。”玉眳走在路上说。
“就这点人,没有必要整的那么荒唐。”凤玲说。
“也是。”
而后,凤玲夫妇和云画玉眳四人进入了大堂,开始了问话。
通过交谈,毛统领确实曾有一段时间接触过那个证词供出他的男人,他也确实委托过那个男人从他手里买下过一些本该被处理掉的旧武器,禁军里很多人都会这样做。
这个男人很坦白,将他愿意说的都说了出来,也透露了不少有用的消息,当中也有对他不利的消息,至于该相信谁,该给谁定罪,那便是由更多的证据来说。
二人告别了毛统领后,便驱车开始前往江统领家中。
车上,云画感叹道。“毛统领倒是爽快,什么都说了出来。”
“非常时期,毛统领也不是庸人,自然懂得轻重。而我们的任务,就是找到证据,给他们定罪,或者证明他们的清白。”玉眳说。
毛府里。
“夫君,你把这么隐秘的事都说出来,你就不怕陛下定你罪吗?”毛夫人关心道。
“这些事本就是默许的,这个时候我说的越清晰,这件事就能够越快结束,损害也可以更快地被制止。”凤玲说。
“欸!就怕,没这么简单。”
“夫人莫怕,我已有分寸。”凤玲很自信地说。
马车缓缓行驶到了江统领家门前。二人刚下车,就被一群孩子围了上来。
“胡闹!快回来,不要阻碍到检查使大人!”江统领慈爱地呵斥道。
毛统领一眼看过去,应该有四十多岁了,两鬓已经微白,仍然英姿煞爽。
“检查使光临寒舍,有失远迎!”江统领立马上前,欢迎二人。
“客气,里边说吧。”玉眳礼貌地回话。
“那我们就到里边说吧。”江统领一笑,迎着二人进去。
若说毛凤玲的家是简约,那江统领的家就是简朴,仆人两只手都数的过来,庭院毫无装饰感,都是让孩子玩的地方。房子和家具也挺简陋的。
“哈哈,寒舍就这样了,检查使大人不要嫌弃就好。”
“无碍,又不是参加宴会,有的坐就行。”玉眳开口。
“那我们现在开始?”江统领问。
“开始吧。”玉眳说。
二人谈了很久才结束,就在玉眳打算告辞的时候,忽然被云画打断。
“那个江统领,我能问问,关于先帝的事吗?”
江统领眉头一皱,随后问:“你个小娃儿问这个干什么?”
“我有需要得知的信息。”云画很郑重地说。
“那你问吧。”
“先帝登基之事,是否有猫腻?”
云画话语一落,大堂内瞬间安静下来了,良久后。
“小娃儿你问这个,就不怕我江某当场将你扣押下来?”将统领冷冷地问。
“不可以问吗?”云画心中一紧,有点害怕地说。
玉眳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毫无反应。
谁知将统领脸色一变,笑着说:“并不是不能问,只是当着检查使的面,我觉得不该谈这个,不过你既然问了,检查使大人也无异议,那就恳请检查使大人容我逾越了!”江统领说。
“无妨,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猫腻倒不能说是猫腻,只是,当年先帝本无皇位继承权。当时大皇子在外游玩,忽然出了意外,毙命在山贼手上。迫于朝中压力,皇位才落在了才华横溢的先帝身上。先帝册封太子之位后不到一个月,老陛下忽然驾崩,之后就是先帝即位。当时确实有很多人觉得此事暗藏玄机,怀疑是先帝一手造成的,但是当时老陛下的贴身太监证明了老陛下是突然病发身亡,而非他人杀害。而且大家都没找到先帝动手的证据,也就证明此事是谣传,老陛下确实是命数已尽。”
“确定吗?”云画也不太相信。
“确定!否则先帝怎么可能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