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河边的柳树轻轻摆动。长长的枝条,划过水面,发出沙沙的声音。</p>
“小五,那个书生叫什么名字?”老人轻声问道,</p>
叫小五的童子,挠挠头道:“他的姓氏有点怪,他说他姓舒!”</p>
“哦?”老人像是猜到了什么,精光闪闪的眼睛里露着淡淡的笑意,问道:“那他全名叫什么?”</p>
“叔叔好!”小五挺胸昂首的回答。这个名字太好记了,自己听了一遍就记住了。</p>
老人听完之后,顿时哈哈大笑。揉着小五的脑袋道:“小五啊,哈哈!”</p>
小五愣了一下,随即又低着头念了两声。这才回味过来,似乎不对劲儿。</p>
“这个奸臣!”小五攥着拳头,脸蛋气的红扑扑的,暴跳着骂道。</p>
“哈哈,这是谁惹了我家小五了?”这时,远方传来了一声爽朗的笑声。这笑声,虽然略显沧桑,但中气十足。</p>
正怒气冲冲的小五听到这声后,转过身,惊喜的叫道:“八爷爷!”</p>
走过来这人,是个与作画的老翁年龄相仿的老汉,此人浓眉大眼,衣着华贵。贵气逼人。在他的身边,几个英武强壮的武士,寸步不离的保护着此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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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公,你今日可是悠闲的很哪!哈哈!”作画的老者摸着胡子,笑着对这位衣着华贵的老人道。</p>
被称为宁远公的锦衣老者,不爽的瞪了他一眼:“你不也一样吗?”</p>
二人应该是相识,而且应该是熟人。所以,这在一般人看起来似乎是吵嘴的交谈,在两个老人间应该是相互间的打趣罢了。</p>
气氛依旧融洽。</p>
锦衣老者让手下的人摆下桌子,然后将棋局摆放好后。对已经坐在他对面的老者道:“如何,下一局?”</p>
此时,阳春三月,天气已经暖了起来。江宁已经是垂柳抽芽,春暖花开的季节了。加上锦衣老人让手下在旁边架起了火炉,煮上了黄酒。暖暖的温度和醉人的酒味儿,更是让这个初草青青的季节,增添了一番别样的风味。</p>
宁远公执白先行,落下一子后,笑着问道:“文山,刚刚见你和小五说着什么,是我错过了什么吗?”</p>
被称为文山兄的老者,落下一枚黑子,端起下人递过来的黄酒,抿了一口道:“倒也没什么,只是今日闲来无事,便在这河边花了一幅画。本想着,让那些学子做些诗词的。不过,却没什么收获!”</p>
宁远公手中捏着一子,疑惑的看着文山老者,笑着说:“哦?这几百的学子,竟然连一个都没有?”</p>
张文山曾是翰林阁学士,大周的肱骨之臣。风采斐然,学识渊博。整个大周如果非要评出谁是天下第一才子的,除了面前这位张文山,别无他人。故而,此人见识之高,远远高出其他人。</p>
当年张文山曾经连中三元,力拔头筹。在当年,也是被无数人当做饭后来谈论的一件大事。当年无数学子,都曾以张文山作为榜样。刻苦攻读,也希望自己有朝一日金榜题名,光宗耀祖。</p>
张文山入朝后,以过人的学识,受到了当时明主皇帝的器重和赏识。一年之内,官职连升三级。在担任江宁知府一职上,张文山显示出了强悍的行政手腕。</p>
几年间,江宁的面貌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商业兴起,赋税充足。江宁俨然成了百姓们的乐园。</p>
只是,可惜的是。在他如此的成绩,也引起了朝中一些人的嫉妒。次年担任翰林阁学士一职期间,很是莫名其妙的卷入了一场并不存在的谋逆事件中。</p>
皇帝虽然赏识器重他,但是帝王之心,岂是旁人能够理解的。在张文山还在相信这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时候。一道圣旨,将他打入了天牢。</p>
幸亏有当时的宁王爷拼死担保,圣上才留下了他一条命。</p>
经过了这件事后,张文山对朝中之事心灰意冷。便离开了东京,来到了江宁城,隐居在此地,已经有二十余年了。</p>
这二十多年里,张文山始终都对自己当初蒙冤的事情耿耿于怀,虽然身在这美景如画的江宁城秦淮河畔,但是却始终都无法释怀。</p>
但是五年前,也搬到了江宁城的宁王爷,跟他说了一句话。让他终于明悟其中的原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