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余人,也都各自散去。
如今单黎来了,李太白他们小两口自然得搬家,宁弈让他重新搬回初来时与大黑一同住的那个院子。
待众人走后,庭院内又只宁弈与单黎二人。
虽然柴房中还有三位金仙强者,但他们哪还敢发出半点动静,全都乖乖坐地修行。
如此一来,环境顿时变得清静了下来。
……
几个月未见单黎,一问才知道他现在已经到了地仙境六阶。
虽然早就知道单黎天资非凡,俺这个消息还是给他打击的不轻。
毕竟他自己也才是地仙境六阶。
至于修为是怎么涨上去的,只有他自己清楚。
其中水分究竟有多少,提一句都觉得丢人。
这个消息严重打击到了宁弈的自尊心,决定接下来在炼丹之余一定要努力修行,最起码不能让单黎反超了才是……
这么久没能相见,两人都攒了很多话要与彼此说。
就连迫在眉睫的炼丹一事,宁弈也都忘的一干二净。
单黎也是一样,她紧绷的心思也在这一刻放松了下来。
本该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谁知到了后半夜,突然有人前来。
是李太白和苏子晋二人。
这种时候来打搅,宁弈顿时火冒三丈。
他训斥的话都准备好了,谁知听到二人带来的消息之后,立马熄了火。
飞升台有了状况!
迹象显示,是从苍元大陆而来的飞升者!
听到这个消息,宁弈当即一个激灵!
来到神木城虽然时间不到一年,但也算是有一段时间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飞升者前来。
要是寻常飞升者也就罢了,可这是苍元大陆来的飞升者。
怎么能不激动。
这个消息是从苏子晋那里得知的。
苏家虽然已经破灭,但苏家的家主令依旧可以生效,家主令被苏子晋当做遗物留在了身上。
只要有飞升者出现,神木城的五大家族都能通过家主令得知消息,并前去招揽。
据苏子晋所说,像这种在深夜时分飞升的情况不少见,算不上什么特别。
据苏子晋所说,在得到消息之后,基本都要等上一两个时辰,飞升者才会到达飞升台。
但宁弈一刻也不想多等。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飞升之人究竟是谁。
虽然还没见到,但他知道肯定不会是某位熟人。
毕竟苍元大陆那么大。
再说了,他所认识的那些人中,修为最高的也只不过元婴境,距离渡劫境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某位隐世已久的老家伙。
不管怎么说,只要是可以和苍元大陆有点关系的,宁弈定然都会上心。
当即带上单黎出了门。
在临走之前,又去了一趟宁家,将宁天成也喊上了。
要说对苍元大陆的情况最为关切之人,那是非宁天成莫属。
一行五人,来到神木城外飞升台时,已经有不少人在此等候。
不问也知道必然是神木城的那几大家族中人,除此之外,城主府也有人前来。
以前的神木城有五大家族,如今没了古家和苏家,便只剩三大家族。
妥妥的三足鼎立。
也是在今日,宁弈才知道城主韩济早已退位,现在的城主早已换了别人。
难怪好些时日没有听到城主的消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竟是将那号人给忘了。
看来当时北荒神境前见的应该是最后一面。
打着城主府的旗号来的是一位城主府管事,手底下带着七八位小喽啰。
一看到宁弈等人前来,那些家伙竟是手持武器前来阻止。
说飞升台是城主府管辖的重要场所,闲杂人等不许靠近。
非要让宁弈等人立即撤退。
宁弈明知道这些人应该是不知道他们的来路才这么强硬,但他并不打算解释。
主要是他们态度太差。
单黎可不管那么多,暴脾气一上来,那些人很快就被打飞进岛外的湖水中。
这初春的湖水,格外的凉快,也不知那些没什么修为的家伙能不能活下来。
没了城主府那些人,现场顿时变得格外安静。
那三个家族来人被刚才单黎的举动给吓到了,乖乖的退至后方大气不敢出。
现场仅有的动静便是飞升台上丝丝电流攒动。
那些人之中有几位比较眼熟,宁弈仔细一回想,才想起来有几人是当时他自己落在飞升台上之时,就已经见到过的。
于是招呼他们都上前来,不要害怕。
这种情况,那些人能不害怕才怪。
但宁弈开口了,他们不敢不动,只好硬着头皮走过来。
宁弈问道:“你们也是等着招纳飞升者?”
“不敢不敢!”
“我等就是凑凑热闹,凑凑热闹。”
“我们就是走个过场,主要是北药殿那边有要求。”
“……”
众人纷纷解释,态度极为谦恭。
听他们这么一说,宁弈这才想起来神木城的几个大家族是为北药殿提供药材的。
再次听到北药殿这个名字,宁弈甚至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北药殿当初死了那么多人,这个势力居然还没倒台也是奇怪。
宁弈稍作思索,便又问道:“上一任城主去了哪?你们可曾知道?”
听宁弈问起,一位年迈老者上前应道:“回宁公子,韩城主一家子早在几个月前就被人屠了,一个活口都没留。”
“哦?”宁弈有些震惊,问道:“什么人做的?”
“听说是一位叫驴道人的大人物,具体过节老朽不知,
这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神木城的人都这么说。”
“行,我知道了,老前辈您忙吧。”宁弈抱拳施了一礼道。
既然是驴道人,那就只能是城主府自认倒霉。
不管是谁摊上那么一个疯子,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好在那驴道人已经身死,韩城主一家子死也瞑目了……
再看此时的飞升台,依旧还是老样子。
在出发之前苏子晋便说过,通常要等好几个时辰。
看来还真是不假。
于是,众人便便开始了漫长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