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知道黄帆的脾气,不能硬着和她干,必须让着她,但也不能低三下四地讨好她,那样她反而会看不起你。
“喂,庄严,你真的看到那小院里发生的奇怪事情?”
“我怎么可能骗你,我看得真真切切。”
“林溪不是和你从小一起在清水湾村长大的吗?”
“是啊,所以我也感到疑惑。”
“不过从我去清水湾村那些天所看到和听到的情况分析,林溪和喜奶奶之间的关系确实不寻常。”
“怎么不寻常?”
“你想,那天喜奶奶把你妈妈叫进她的房间里后,为什么她对林溪突然变得那么亲热,比对于卉这个自己的孙女还要亲热。还有,喜奶奶在清水湾村的这些天,林溪一直陪伴在她身边,自己的家一趟都没有回去过,林溪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一个也没有过来和喜奶奶打过招呼。另外,你爷爷曾私底下责怪过你妈妈,说她为什么擅自把林溪引荐给喜奶奶说出实情,还直接带喜奶奶回清水湾村。”
“你怎么偷听到我爷爷骂我妈妈的?”
“不是偷听,我是无意之中听到的。还有,那不是骂,是责怪。”
“看来我爷爷并不想让林溪和喜奶奶知道真相,可是我妈妈说出了实情,还接喜奶奶回清水湾村,就没有挽回的余地。”
“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我觉得有三种可能。”
“哪三种可能?”
庄严洗好碗,坐到黄帆身边,认真听她分析。
“第一种可能,也是后两种可能的基本条件,林溪是喜奶奶的亲孙女。如果林溪是喜奶奶的亲孙女,那有可能林溪也是于大有的女儿。林溪不是比于卉小吗?有可能于大有想要儿子,见生下林溪又是女儿,就把她丢弃。喜奶奶不忍心,偷偷将林溪送到清水湾村,叫你爷爷给她找户人家养起来。”
“嗯,有道理,那天我听林溪一边哭一边在问为什么要丢弃我。”
“还有一种可能,林溪确实是德生叔所生,但德生叔却是喜奶奶的儿子,可这是秘密,这关系到喜奶奶的声望,所以你爷爷要责怪你妈妈。”
“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这不存在林溪被丢弃,可我真的听到林溪哭着问喜奶奶,为什么要丢弃我。”
“也有可能是喜奶奶不可能认德生叔为儿子,而林溪想认喜奶奶为亲奶奶,喜奶奶不肯认,林溪就问喜奶奶,为什么要丢弃她。”
“这样说也有道理,因为如果林溪和于卉一样也是于大有的女儿,那喜奶奶不可能将钱和稀世绣品只传给林溪,按理于卉也应该分她一半。”
“这个倒不一定,毕竟于卉一直在于大有身边,从小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即使现在于大有和她老婆都出事,但私下藏下来的财产肯定够于卉花一辈子。而林溪从小在清水湾村受苦过穷日子,喜奶奶心里过不去,总得补偿她。”
“黄帆,你可以去做侦探,这分析实在是到位。”
“庄严,你还别说,我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还真考虑过法医专业。”
“黄帆,法医也是属于医学范畴,你那么喜欢医学?”
“这是我的一个心结。”
“什么心结?”
“等以后我们完全了解再告诉你。”
“我们还不了解吗?”
“你以为呢?”
黄帆站起身来,准备去卫生间漱口。
“哎,黄帆,你分析了那么多,那个殴打林溪的人会是谁呢?”
庄严跟着黄帆后面问。
“你又要跟我到卫生间吗?”
“哦,对不起。我是想不通那个人到底会是谁,那样殴打林溪,林溪还默默承受,喜奶奶也不管不顾。”
“那个人应该是……”
黄帆话没说完,关上了卫生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