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无论怎么用力,就是拉不回林溪的身体,只抓住林溪的一条胳膊。
“林溪,林溪,林溪……”
庄严坐在悬崖上,抚摸林溪的一条残臂,痛不欲生,昏迷过去。
过了很久很久,庄严慢慢苏醒过来,感觉有人轻轻为他擦拭眼角的泪滴,他一跃而起,紧紧抱住眼前的这个人。
“林溪,你为什么那么傻?你怎么可以跳下悬崖呢?林溪,哥对不起你,哥没有能够保护好你,哥现在就找那个人去拼命!”
“庄严,你醒醒,你醒醒。”
“啊?是俞姐?”
庄严睁开眼睛,见自己抱的是俞清,吓得赶紧松手。
“你怎么在石凳上睡着了?刚才做恶梦啦?”
俞清轻声问庄严。
“俞姐,我……”
庄严满面通红,低下头不敢正眼看俞清。
俞清有早起晨练的习惯,今天,她和往常一样,五点半准时出门跑步,她刚下楼,见石凳上躺着一个男人,吓了一跳。她本想自顾自走过去,可听这个人梦呓的声音有点耳熟,走近一看,原来是庄严。她想立即叫醒他,但庄严睡得很沉,一直不停地说梦话,两只手在空中拼命抓挠。
“庄严,林溪出什么事情了吗?”
“俞姐,我刚才把你的手抓疼了吧?”
“没什么,你告诉我林溪到底怎么了?”
“俞姐,你去跑步吗?我们边跑边说。”
“好。”
俞清知道庄严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尴尬中解脱出来,边跑步边说事也挺好。
玉皇山草木葱茏,空气清新。晨光下,俞清和庄严步履轻松,两个人并肩慢跑,彼此将近来所发生的事情告诉对方,特别是庄严,他将喜奶奶如何带林溪到小院、突然不回清水湾村,他又无意间在黄帆家的阳台看到那个人殴打林溪,以及黄帆家冷柜发现那么多金条的事情一点不漏告诉俞清。
“我爷爷上次从你们清水湾村回来后,曾和我奶奶说,肃哥怎么娶了于得水的一个丫头为妻子,他和喜妹子才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
“我奶奶是于得水的丫头?”
“具体我不敢确定,但我爷爷那样说,应该不会错。”
“俞姐,你说小院里的那个人会是谁?”
“庄严,这我怎么知道?但我知道喜奶奶小院原来的主人姓梅,据说梅家也曾是水城的大户,仅次于那于家。”
“姓梅?难道是梅先生他们家?”
“梅先生?哪个梅先生?”
“梅先生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爷爷提起过,我爸爸和妈妈说,梅先生是清水湾的活神仙,但具体怎么回事不肯告诉我。”
“不知道你说的梅先生和我爷爷经常提起的梅先生是不是一个人,和小院原来的主人又有什么关系?”
“俞姐,黄帆应该和那个梅先生很熟,她说跟梅先生学过医。”
“黄帆跟梅先生学过医?小院原来的主人梅家确实是水城的医学世家,水城解放前的医院和药铺全为梅家的产业。”
“俞姐,你刚才说喜奶奶小院以前的主人姓梅?姓梅的为什么会将小院送给喜奶奶?”
“这我没有了解过,文旅部门前不久对水城有价值的老房子进行了一次普查,我偶尔得知。当然不一定是梅家送给喜奶奶,说不定是喜奶奶从梅家手里买过来。”
“这样的小院得多少钱?喜奶奶哪来那么多钱?她的绣品确实值钱,但能够存下资助我创业的钱已经不容易。”
“说的有道理,黄中安家真的有那么多金条?”
“千真万确,我发现的时候吓懵了,真是想不通黄中安的老婆为什么把金条藏在笋干菜里。”
“他们这些人钱迷心窍,你知道于大有把金银珠宝藏在哪里吗?”
“于大有也藏下了很多金银珠宝?”
“于大有这种rz肯定会藏匿下大量金银珠宝,可要不是他自己交代,谁也想不到他居然将金银珠宝藏在那样的地方,数目竟然如此巨大。”
“俞姐,于大有多少金银珠宝啊?他将它们藏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