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厢中第五纵队的队员们是极其令人羡慕的,因为他们乘坐的不是风吹日晒雨淋的平板,也不是暗无天日的闷罐,是正儿八经的二节客车,挎着冲锋枪佩戴着宪兵臂章的第五纵队的队员们让在火车站附近集合的溃兵们十分的紧张。
宪兵对于军人来说就等于是老百姓看到了一般,宪兵也就是军事,有宪兵的地方也就意味着逃兵要倒霉,溃兵要被重新组编拉上前线,前面的仗打成什么爹样几乎所有的人心底都十分有数,日本人的飞机大炮坦克车,哪一样都不是吃素的,没有战车防御炮就只能用血肉之躯往上填,一辆小日本的战车没有十几条人命能拿得下来单人炸战车几乎就是扯淡,要知道日本人的战车从来都不是单独行动的,只有击溃了随行进攻的步兵,才有可能敲掉铁皮罐头。
高飞默默的给自己点燃了一支香烟,望着站台上一名一支胳膊的老兵穿着破烂的军装,断臂之处包扎的绷带满是血污与油迹,但是老兵竟然拄着一面破损不堪的军旗,军旗之上的番号都无法识别了,如果这面仅存不足五分之三的军旗还有青天白日满地红可供辨认的话,高飞也不知道老兵到底拄着的是什么
老兵眼中流露出的刚强与坚毅让高飞猛的一振,自己输了吗显然没有,第五纵队打了大胜仗,自己应该高兴才对,这是战争流血牺牲的真实战争没有人能够避免,更没有人能够幸免,绝望放弃的后果就是亡国灭种身在和平之中的人向外战争的刺激,而当战争来临,人们又期望和平,或许人就是这样的自我矛盾。
不是不抵抗,只因我们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民族存亡国家大义不是不抵抗只因我们已经到了最后危亡关头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畔哪里有我的父老乡亲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全中国的兄弟们,抗战的一天来到了,抗战的一天来到了
排着队的女学生在一遍一遍唱着各种抗日歌曲,蓝色的上衣,黑色的裙子,白色的袜子,一切似乎让高飞想起了那些牺牲在高地上的青年学生,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或许后世还能出更多的钱学森华罗庚一样的大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