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个客户都喜欢喝茶所以……”</p>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你不知道不会问？”</p>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我去给您倒茶。您喝龙井吗？”</p>

“还有什么茶？”</p>

“普洱，大红袍，绿茶，红茶，桂花和茉莉。”</p>

“龙井。”</p>

“……好的。”</p>

林子衿倒了茶，“设计图我已经根据您的要求改过了，您看看。”</p>

张茹挑剔地眯着眼睛，“好看是挺好看的，但很贵吧，贵的当然好看。你是不是把我当冤大头，全给我挑最贵的？“</p>

“当然不是。材料都是中等档次，而且我们林氏有自己的供应商，给您的价格绝对是最低的。”</p>

“呵呵，这种假话就别来骗我了，羊毛出在羊身上，你是想多拿点回扣吧。你直接说吧，要多少钱？”</p>

“初步预算是十八万……”</p>

“十八万？你怎么不去抢呢？”张茹惊叫，大力拍着设计图，“看看这设计，华而不实，浮夸的要命！”</p>

“我之前提醒过，但您说要华丽一些……”这完全是按她的要求改的，还没签约就已经改了十几遍了。</p>

张茹生气地反驳：“我又不懂！我要是懂还要设计师做什么？你还反过来怪我？”</p>

“我……”</p>

“别解释了你就是这个意思！真是店大欺客哈，活了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自己能力不行还反过来怪客户的。你们林氏可真厉害！”</p>

林欢说着风凉话，“张小姐，我要澄清一下。不是我们林氏厉害，是她林子衿厉害。我们林氏的设计师都是出了名的技术过关，服务态度又好，她是特例，跟我们没关系。”</p>

张茹冷笑，“话都不会说，难怪你人缘这么差。”</p>

林子衿依旧和颜悦色，“如果您不满意我会照您的要求继续改，至于价格我也保证会给到最低。”</p>

“当然要改，不改到我满意我可不签。我表叔是做建材的，对价格一清二楚，别想宰我。到时间吃午饭了，你请客！”张茹理直气壮地要求道。</p>

“好。”</p>

张茹选了一间很贵的日料，吃了五百多。</p>

而且整整两个小时，林子衿一直在听她提各种无理要求，典型的预算抠要求高，她头都痛。</p>

虽说婚姻自由，但有些人三十五岁还没男朋友也是有原因的。</p>

林子衿被虐得头昏脑涨，回到公司。</p>

林欢幸灾乐祸道：“林子衿啊林子衿，你跟狗似地跪舔客户还谈不下来。窝囊到这份上，我们设计师的脸都被你丢光了。”</p>

林子衿只冷冷回了一句，“嘴巴不是非要张开才叫嘴巴，有时候也可以选择闭嘴！”</p>

“你——”</p>

……</p>

下班后，林子衿就回家赶图了。</p>

“少奶奶您洗个手就能吃饭了。”张婶正忙着端菜。</p>

林子衿扎了个丸子头，换上珊瑚绒睡衣，在家还是穿睡衣舒服。</p>

但最舒服的是白斯寒不在。</p>

他昨晚被气得不轻，最好接下来两个多月都别回家。</p>

林子衿吃了一口炒玉米，笑，“好甜啊。”</p>

“知道您喜欢吃玉米，特意挑了最嫩的。下班按时回家多好，不用吃外面的快餐。人家说加班会让女人老的快。”</p>

林子衿假装担心地捂着脸，“是吗？那我这两天不是老很多？”</p>

说完乐了，张婶也跟着笑起来。</p>

“原来你林子衿只有对着我的时候才是一张死人脸！”白斯寒走了进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