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吼出那句话，林子衿心头猛一震，但随即嘲弄地笑起来。</p>

“老公？呵，白斯寒，你说这句话自己不觉得可笑吗？你算哪门子的老公？我还不如守活寡。”</p>

“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妻子。你心里有别人，外面也有其他女人，我只不过是你的发泄工具罢了。”</p>

“你以为我和其他男人走近，你表现得抓狂我会开心吗？不，我只觉得你很可笑，觉得恶心。”</p>

“白斯寒，我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我只属于自己，而不是你的一件附属品！所以别说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即便有，你也没资格羞辱我。”林子衿一口气说道。</p>

白斯寒的胸膛激烈起伏，许多情绪交织在一起，冲撞着。</p>

这样的林子衿既卑微又骄傲，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p>

深吸一口气，白斯寒告诉自己别管她说什么，全是演的，他只要相信自己看到的。</p>

脸色变得更凌厉。</p>

“还说没有对不起我？我刚才亲眼看到你和那个胖子打情骂俏。”</p>

“那是因为你的心是脏的，所以看谁都脏。”</p>

“我看别人可不脏，我就看你脏，你林子衿就是最肮脏下贱的女人。”一股酸味让白斯寒只想用最恶劣的词羞辱她。</p>

林子衿没有反击，只是冲着他冷冷地勾起一道笑弧，“口口声声骂别人脏的，自己往往是才最脏的那一个。还有，你肆意羞辱别人的样子真的很丑陋。”</p>

白斯寒被硬生生怼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p>

她凭什么在他面前如此骄傲？像极了一株浑身是刺的仙人掌，他踩她一脚，她就刺她一下，死都不肯认输。他在她面前还从没占过优势。</p>

可越是如此，他越想征服她，折断她的翅膀和骄傲，让她完全臣服于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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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的意思是要我放任你在外面撒野？”</p>

“我只是在工作。我的情况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我只剩下十几天了，这个别墅单对我而言很重要。”</p>

“别墅？呵难怪你笑得花枝乱颤。”白斯寒讥讽一笑。</p>

林子衿对他完全无语，“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笑得花枝乱颤？和别人聊天面带笑容是基本礼貌。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凶神恶煞，暴躁蛮横。”</p>

“我哪里凶神恶煞？”白斯寒立刻吼道。</p>

“你现在不就是吗？每次说话都跟要杀人一样。”</p>

“那是因为你招恨。”</p>

面对他羞辱，林子衿已经能做到不痛不痒，至少表面上如此。冷静地说道：“就算你再恨我，也请你留到家里，不要妨碍我工作，因为这对我真的很重要。”</p>

“白斯寒，我的人生已经很难了，请你不要把我逼上死路。算我求你。”她深深地，恳求地望着他。</p>

白斯寒的心像被撞了一下。</p>

林子衿拦了一辆出租车。</p>

他上前一步想拉住她，然而她却更快抽手避开，上车离去。</p>

孤灯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显出几分落寞。</p>

……</p>

“白斯寒，我的人生已经很难了，请你不要把我逼上死路。算我求你。”</p>

眼前反反复都是她说这句话时哀求的眼神。</p>

白斯寒闭眼，灌了一口威士忌。</p>

就在她说出那句话的前一秒，他还在想着要折断她的骄傲，让她变得悲哀。</p>

可当她真的哀求他，他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反而胸口闷得透不过气。就好像他是林欢或者是监狱里的施暴者，对她进行了伤害和欺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