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衿要签字，但笔被白斯寒狠狠夺走。</p>

“你干什么？！”</p>

白斯寒紧盯着她，似不满似乎愤怒，“你先出去。”</p>

“好的白少。”律师要逃……</p>

“站住，律师在这正好，双方一签字，立刻有法律效力。我不要分财产，也不要一分钱经济补偿，到时候直接领离婚证就行了。”</p>

“我不同意离婚！”</p>

“只要夫妻任何一方想离婚，就能提起离婚诉讼。你白斯寒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也不想闹上法庭吧。”</p>

“别闹了，跟我回家。”白斯寒拽住她的手腕往外拖。</p>

“放开我！”</p>

“白斯寒你放手！”林子衿用力扭动。</p>

“那不是我家，是你家。”冷笑，“将来是你和许羽轻的家。和我没关系，我不会再回去的。”</p>

“你想过爷爷吗？”</p>

“如果不是考虑爷爷，你觉得我会忍到现在？”林子衿咬着牙说。</p>

“你早就决定离婚？”</p>

“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迟早要离，不如来个痛快。”她一天都熬不下去了。</p>

白斯寒眉心紧蹙，“离了你就痛快了？”</p>

“是，离了我就解脱，简直要放鞭炮庆祝的那种快乐。”</p>

看得出她不是说气话，白斯寒有些心慌。</p>

他们的感情总是背道而驰，是老天爷有心玩弄吗？</p>

那未免太残忍，他的心被折磨得很痛苦。</p>

“为了商墨，所以着急离婚？”</p>

“别什么都扯上商墨，他没有对不起你，我也没有，错不在我和他。许羽轻还在等你，你拿着离婚证去找她不好吗？”</p>

“不好！”白斯寒坚决地说。</p>

“爷爷已经默许我们离婚，我这个傀儡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白斯寒，放了我吧。我已经再经受不起你更多的折磨。”</p>

“放了你，可谁又放过我？你知道我的心的心有多痛？”</p>

这张憔悴的脸，这沙哑的声音，听得林子衿有一丝不忍。可她连自己看可怜不过来，更没有力气同情他。</p>

“你现在如愿以偿能和许羽轻在一起，你有什么好痛的？虚不虚伪？”</p>

“我没打算和她在一起。你生日那晚我本来打算去找你，但她突然遍体鳞伤地出现，倒在我怀里求我带她去做人流手术。”</p>

“她出国以后嫁给了一个有严重暴力倾向的男人，经常打她，她历经艰难才逃回国。她说要和那个男人离婚，孩子不能留。”</p>

“那晚我带她去做了手术，之后两天也一直在医院，并没有发生你认为的那种事。”白斯寒一口气解释道。</p>

这是林子衿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p>

她始料未及。</p>

她以为他和许羽轻……</p>

她的脑子飞快运转，努力地消化。</p>

“我曾经患有很严重的抑郁症，许羽轻是我的心理医生，她救了我的命。我帮她只是为了回报她，没想过和她旧情复燃。”</p>

“可你不是一直忘不了她吗？”</p>

“那更多的是愧疚，她被爷爷赶到国外，我担心她过得不好。她差点死在那个男人手里，我不能不帮她。”</p>

林子衿凌乱地说：“说来说去你还是忘不掉她。既然你那么紧张她，就和她在一起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