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斯寒眼神闪烁，低头喝粥，“我今天没空。”</p>

林子衿直接讽刺：“白斯寒，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只缩头乌龟？”</p>

“拖有用吗？你再怎么拖，这婚也是要离的。”</p>

“咣——”</p>

白斯寒忍不住用力放下勺子，“为什么非要离婚，就不能好好过日子？”</p>

他一直紧绷的那根神经，已经在一次又一次“离婚”的刺激下快绷断了，情绪带着戾气。</p>

“好好过日子？呵，你的意思是我替你和许羽轻生个孩子，你们好好过日子？”</p>

白斯寒不解，“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听不懂。”</p>

“别再演戏了，我知道你们恶毒的计划。”</p>

“什么计划？把话说清楚。”</p>

“你心知肚明。”</p>

“我不明！我不知道你在扯什么鬼话。你现在就说清楚，别阴阳怪气。”</p>

林子衿冷哼了一声，她不想说，那是亵渎了死去的孩子。</p>

“你做得出，我说不出。”</p>

“……”白斯寒很烦躁。他讨厌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很想从她嘴里撬出实话。</p>

现在这样一棒子打下来，他算被活活冤死。</p>

林子衿放下了筷子，往外走。</p>

看着她头也不回，白斯寒很想把她绑起来。但是，他不想再像以前那样用强硬的办法逼她。</p>

他不想她的身体在他身边，心却离他越来越远。</p>

他愿意做一切事情把她那颗破碎的心补好，拉回来。</p>

立刻跟上。</p>

“少爷，您还什么都没吃呢……”</p>

“我送你上班。”他追上她，不顾胃疼。</p>

“我自己走。”</p>

“这离市区有段路，你靠着双腿要走到天黑？”</p>

林子衿想了想，不愿迟到才上了他的车。</p>

“前面右拐去民政局的路。”</p>

“……”她知道他不会答应，故意气他。</p>

“我今天在公司打印好离婚协议。”</p>

“我不会签。”</p>

“你是想跳过这一步直接去拿证？你白家家大业大，还是协议写清楚好，免得以后说不清。”她动动嘴角，“你不怕我觊觎你的财产？”</p>

“我人都是你的，我还担心那点钱？”</p>

“你是许羽轻的，不是我的。”</p>

他才是把她当私有财产，不，私有工具。</p>

白斯寒刚要否认，手机响起。</p>

女人的第六感很准，林子衿心里涌起黏腻腥甜的感觉。</p>

他们两个是害死她孩子的凶手！</p>

白斯寒把脸转到一边，低声，“什么事？”</p>

“今天李威的父母去火葬场领骨灰，许小姐坚持要去。”</p>

皱眉，“拦住她。”</p>

“可她以死相逼，我们拦不住啊总裁。我们已经在路上了。”</p>

“我马上到。”</p>

白斯寒挂了，林子衿变得更冰冷的脸让他更难以启齿。</p>

布加迪威龙停在林氏门口。</p>

林子衿开门下车。</p>

白斯寒忙拉住她，语气柔和：“你现在不能吃外面的东西，不营养。中午想吃什么，我让人送过来。”</p>

“想吃你的肉。”她冷冷道。</p>

“好。”</p>

“呵。”她又笑了，“我会吐。”</p>

“除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什么都别送过来。”</p>

很决绝地离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