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衿忙垂下睫毛，不敢看那双太有魔力让自己沦陷的眼睛。克制着喉咙里涌动的悸动，努力让声音平稳一点，“反正我现在觉得自己差的挺多。”</p>

“不是还有我么？我教你。”</p>

可他们马上离婚了，他能教她几天？哪怕她是天才也不能在短短几日内突飞猛进。</p>

白斯寒也想到这一点，心头涌起淡淡的涩味。但他告诉自己，在开心的时候为将来而痛苦不值得，珍惜此刻的每一秒最重要。</p>

“早点去睡觉吧，明天还上班。”</p>

林子衿一看时间，“居然已经十二点了，时间过得好快。”</p>

“大概是因为我的声音太有磁性的缘故吧。”</p>

林子衿给了他一个你好自恋的白眼，“那是因为我学习太投入。”</p>

“那也是因为老师声音有磁性。”</p>

“我看是你脸皮厚吧，自恋鬼。”林子衿才不承认他有着足以让耳朵怀孕的天籁之音。</p>

“我去睡觉了，晚安。”</p>

“我送你。”白斯寒起身。他身上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家居服，头发不像平日那样整齐上梳，刘海柔软地搭在额前，柔和得像个大男孩。</p>

“……我就住你隔壁。”</p>

“那也要送。”多一秒，多一眼都好。</p>

林子衿给他一个受不了的眼神。他是牛皮糖吗这么黏人。</p>

白斯寒先打开门，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p>

出门一转就是她的房间。</p>

“这么快。”白斯寒恋恋不舍。</p>

林子衿无语地道：“本来就只有一步路啊。”刚才还是厉害的商业大神，智商瞬间下线。</p>

“……我是这个意思吗？你这个直女。”他很明显是发出不舍的感叹。</p>

“我来就是直女，难不成我还是弯的？”</p>

白斯寒被噎住，扶额深吸了口气，“算了，我心脏不好，不和你吵。”免得被她气死。</p>

“晚安。”林子衿干脆地关上了房门。</p>

白斯寒在门口站了几分钟。里面关灯了。</p>

这女人，没心没肺。</p>

……</p>

翌日一上班，林子衿就把李芊叫进办公室。</p>

“今天下班后去我家打扫卫生。”</p>

“你说什么？”李芊一脸“我没听错吧”的表情，“那是你家又不是我家，凭什么要我去打扫？自己的事情自己做。”</p>

“所以你知道自己的事不该交给别人？”林子衿眉梢一扬。</p>

李芊大声说道：“当然了！这不是废话吗？”</p>

“呵。既然如此，那你自己的工作为什么要交给晓雨？”林子衿把文件甩到她面前。</p>

“啪——”</p>

李芊脸色一紧，该死，“她跟你告状？”</p>

“你认为她那种一味忍让的性格会告状吗？如果不是我看到，是不是以后我交代你的工作你都要丢给她？”林子衿质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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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芊有些难堪，但不甘心，哑了几秒后还不服气反问：“反正能完成工作就行，是谁做的重要吗？有区别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