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p>
夏舒雯游到扶梯跟前,想要上去,司岩提了根棍子过去守着,大有她敢上来就一棒子将她打下去的架势。</p>
夏舒雯的声音隔了层玻璃后,显得有些模糊。“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错,放了我吧。”</p>
凌呈羡走到任苒身后,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让她给你游两圈?”</p>
她是来吃饭的,这种节目实在欣赏不来,包厢内气氛紧张,夏匀颂提心吊胆的还在等着家里人来救。</p>
司岩用棍子在玻璃上敲打,“还不赶紧表演?”</p>
夏舒雯不敢得罪,扭动起腰肢,身姿还算是轻盈,显然为了这个节目经过专业的培训,她在玻璃缸的容器内游来游去。</p>
任苒不觉得有丝毫的美感,这明显就是会所为了取悦那些男人而准备的,她能想象得到一排肥头大耳的富人围在玻璃缸外的丑态。可这些人都是健忘的,他们不知道当年夏舒雯在凌呈羡这里有多受宠,恨不得眼睛朝天横着走路。</p>
夏舒雯的今天,可能就是夏匀颂的明天。</p>
她害怕的坐在椅子内哆嗦,可包厢里里外外都是凌呈羡的人,她压根跑不出去。</p>
凌呈羡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抬起来,她戴了个戒指,正是阿列当着任苒面给夏匀颂的那一枚。</p>
“摘下来。”</p>
夏匀颂握住自己的手指,“呈羡,她腿被撞伤的事真跟我无关……”</p>
“夏匀颂,你还想抵赖,你不得好死!”</p>
“嘘。”凌呈羡打住任渺的话,“急什么,说好了姐夫给你出头的。”</p>
任苒坐在边上就是个看戏的,这一场场戏分明都是为了讨好她才摆出来唱的,可她一点兴趣都没有。</p>
凌呈羡就想让她心里好受些,自从霍御铭出事后她没怎么笑过,他从夏匀颂手上强行摘下了戒指,将它丢进了玻璃缸内。“赏你的。”</p>
戒指落水声很轻,夏舒雯循着声音游过去,但东西实在是太小,掉进了一堆细沙后很难找。</p>
她潜入水中,用手一点点拨开沙子,任苒看到她因为憋气太久整张脸涨得通红,只能挣扎着游出水面换口气。</p>
任苒放在腿上的小手轻握下,夏舒雯当年的风光她是最清楚的,她在凌呈羡面前温顺、听话,比任苒是好多了。</p>
夏舒雯如今都是这样的下场,任苒几乎能猜到自己有朝一日要是被厌弃了,说不定活得连街上的乞丐都不如。</p>
“姐夫,是不是什么都能往里面丢啊?”</p>
凌呈羡看了眼任渺,点头后回到了任苒的身后。</p>
任渺从桌上拿起个杯子,手里一用力,那杯子就落进了水中,差点砸到夏舒雯,吓得她一口气没换顺,在水里剧烈挣扎起来。</p>
“哈哈哈哈,好玩!”任渺觉得并不尽兴,拿了杯盏统统往里面丢,夏舒雯双手护着脑袋,无助地躲来躲去。</p>
凌呈羡冷眼旁观,弯下身见任苒没什么反应,“这种事,应该你亲自来的。”</p>
“你是在恼她当年跟傅城擎一伙,逼我去死吗?”</p>
凌呈羡一想到那件事,还是恨得咬牙切齿,“你说她是不是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