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开餐厅，任海济才没走多远便被赫伯特从身后叫住。</p>

“齐格，很久没见了。陪我去运动一下吧。就和以前一样。”赫伯特着举起握成拳的双手，摆出个拳击的姿势。</p>

盯着赫伯特看了半天，任海济才缓缓道：“好吧，二哥。”</p>

结果任海济跟着赫伯特，带着得到艾瑞卡命令追出来的阿塞尔一起前往运动房。</p>

施维茵家的运动房位于地下室，这个偌大的房间内除了沙袋，简易拳击场外还有击剑用的各种配件与防具，以及各种大、重量的哑铃、杠铃等等。这个运动房除了设备简陋些外，更像个标准的健身房。</p>

从更衣箱内取出一条毛巾直接扔到任海济脸上，赫伯特一边脱下身上的西装，一边为自己佩戴上防具。</p>

“齐格。你在感到内疚吗？”</p>

正坐在长凳上，为自己双手缠上绷带的任海济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眯起眼，抬头望向站在不远处的赫伯特。</p>

“内疚？”</p>

“啊……因为你的计划，让这个家变得残破不堪……”</p>

“……”</p>

“和以前相比，这个家冷清了不少。”赫伯特抬头看着天花板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地道，“很多佣人虽然还住在这里，但他们其实早已不再为这个家服务了。他们中很多人在工厂上班，在农田耕种。还有人加入了军队。就连马圈内那些纯血马都已经提供给了军队，只留下那匹蒙古矮脚马还在。这个家，现在只是给那些没有地方住的人提供一个睡觉的地方而已。毕竟现在的施维茵家已经养不起他们了。也只少数像爱米莉，西瑟那样的人自愿留在这里，几乎无偿的继续为这个家服务。”</p>

“……”</p>

“你看不出来吗？不，如果是你的话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已换好衣服的赫伯特着为自己带上手套，随后向着站在任海济身后的阿塞尔递出双手，“嘿，伙子。帮个忙，帮我把手套的带子系上。”</p>

在阿塞尔笨拙地为他扣紧绳子的时候，赫伯特接着道：“你看，现在连帮忙做这种事的人都没有了。就连毛巾什么的，也要自己动手。不过反正我是无所谓啦。我想齐格你也一样。”</p>

带着手套的双手互相拍了拍，在沉闷的“啪啪”声后，赫伯特率先走上擂台。</p>

“和以前一样，没有裁判。只是单纯的运动而已。”完赫伯特将手中的牙套塞进嘴中。</p>

另一边带着艾瑞卡与法密尔两人的莉莉雅直接将这两个女孩带到了自己的房中。当然莉莉雅想找的只有艾瑞卡，法密尔只能算是附赠品。</p>

一走进房间，关上房门。莉莉雅也不请两人坐下，便望着艾瑞卡正sè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有你在身边，齐格还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复。希特勒姐。”</p>

“哥哥他……”</p>

“齐格不是你哥哥！我也没有你这样不争气的妹妹！”莉莉雅伸手一挥，粗暴打断了艾瑞卡的话，“我以前还以为你有资格成为我们家的一份子，我还以为你有资格陪伴在齐格身边。但现在看来，是我错了。有你在他身边，齐格居然还变成现在这幅模样。我只能，你太让我失望了！”</p>

“我……！”艾瑞卡似乎想争辩什么，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她摇摇头回答道，“我……没有借口。”</p>

艾瑞卡不辩解，不代表所有人都会保持沉默。至少法密尔这个将艾瑞卡看成最重要的人不会保持沉默。</p>

“姐姐她又没做错什么。哥……元首他本来就是这样。还有，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姐姐！作为元首姐姐的你都做不好，你居然还来责怪姐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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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卡伸手阻止了法密尔的发言。到是莉莉雅斜着眼，用眼角的余光盯着法密尔。</p>

“得好像你很了解我弟弟一样。”莉莉雅用挪揄的语气道，“一个连自己内心都不敢正视的人，居然还敢教训我。我告诉你，当齐格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我就已经和他在一起了。我一直看着齐格长大。齐格或许的确有些孤僻，或许的确有些不善于……或者不削于与人交谈。但他心底还是个温柔的孩子。可是现在呢？现在呢！就在刚才的餐厅里，我从齐格的双眼中看到的就只有黑暗……吞噬一切的黑暗。”</p>

“我无法为自己辩解……”</p>

“我要的不是辩解。而是齐格会变成这样的原因！”</p>

艾瑞卡再次保持沉默，法密尔则开口挤兑道：“既然你这么了解元首，你怎么会不知道？”</p>

“如果齐格将我当成恋人，我当然就会知道！”</p>

莉莉雅的回答再次将法密尔呛得不出话来。</p>

对法密尔来，承认莉莉雅的话，那就是否定她之前的质疑，等同于自己往自己脸上扇耳光。否认莉莉雅的话，那就等于否定了对她来最重要的两人彼此间的感情。于是法密尔只能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将脸扭向另一边不去看莉莉雅。</p>

“那么……现在。希特勒姐。我正在等你的回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