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
在一座大山的山脚下,一处长满荒草的平原上,此时正坐着一个十五六岁年纪的少年,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衫,布料有些粗劣,宽松的贴在他那略显瘦弱的身上,一头如瀑的黑发披散在后,与他那白皙俊美的脸庞搭配起来,恐怕会让很多女人都嫉妒不已。
他姓易,他的名字叫易陨辰。
易陨辰是这个村子中的不多的几个读书人,可是尽管如此,却根本无法与其他的书生相比较,因为,易陨辰在村子中,是最穷的那位。
“诶,该回家吃饭了。”易陨辰站起身,停止了诵读,抬头望着被远处的许多大山阻碍,已垂到了天边的斜阳,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转身向着不远处的一座破落的茅屋走去。
“汪汪!!”在这座茅屋前,有一只黄狗在尽职尽责的守护着这里,忠诚地守护着易陨辰的家。
易陨辰走到了门前,怀着有些低落的心情,看到黄狗,勉强才开心了起来,而那条黄狗见到了来人是易陨辰,也立即收起了凶相,不再是一副疯狗模样,反而是变得极为乖巧,一下子就扑进了易陨辰的怀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尾巴也不停的摇着,如同是一个见到了父母使劲撒娇的小孩子。
易陨辰的瘦弱的显得有些苍白的手在黄狗的头上抚摸着,看到黄狗这副模样,不由得开心地道:“呵呵,大黄,还是像小时候那么爱撒娇啊,”
易陨辰抱着大黄,走进了破旧的茅屋里,这里是他记忆中,熟悉的家,故而他始终不曾搬走。
易陨辰走进后,放下了怀中的黄狗,在米缸里舀了半勺充斥着晶莹光泽的大米,扔进了大锅里,又找到了几棵所剩不多的蔬菜,一同扔了进去,大勺在热锅里上下翻腾,左右摇摆,易陨辰则是神色很平静,熟练的程度如同一个始终呆在客栈酒楼的老师傅,很是熟练。
不消多时,一股浓郁的饭香便顺着门缝传到了屋外,大黄狗闻到这记忆中的熟悉,顿时也激动起来,在屋外的院子里来回奔跑,仿佛已是等得急不可耐,发出了两声“汪汪”声,好像在催促着易陨辰开饭一般。
“不要着急,马上就好!”易陨辰那平静的声音也随着饭香传了出来,这声音中藏着一股别人不懂的柔和,安抚着已接近于躁动的老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