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不再有笑容，面无表情的脸上，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挂满了眼泪。</p>

那个时候叶惊棠在想，姜戚心里一定很委屈吧？</p>

他没说话，干脆钥匙也不拿了，没有打扰姜戚，直接回去了，可是第二天一早，姜戚还是那副笑着的样子比他更早到了公司，泡好了他喜欢的咖啡，穿着高跟鞋抱着文件夹站在那里，声音清亮地喊了一句，“叶总早上好。”</p>

她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呢？</p>

叶惊棠从回忆里抽身，现在，此时此刻，看着自己身下的姜戚，忽然间就说不出一个字。</p>

他能把这样一个虚伪却又无比要强的女人，逼到了崩溃的地步，那他……到底是有多残忍呢？</p>

姜戚只能伸手捂住脸，用最后的声音哭着说，“不要……看……叶惊棠……”</p>

别看啊，不想在他面前哭了，不想再被他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了，怎么办……别看着我了……叶惊棠……求求你……</p>

叶惊棠感觉自己的胸口从未有过的压抑，压抑到他喘不过气。他从姜戚身上离开，像是魔怔了一样，身体不听从大脑的使唤，鬼使神差地居然伸手——伸手去靠近姜戚的脸，去擦她的眼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