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牧云搂着自己穿越三军，齐舞把头深深埋低藏在胸口。

感受着近在咫尺的男子气息，想看却不敢抬头去看牧云。

素衫薄纱的丝衣阻隔不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齐舞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牧云搂着她腰间的手上传过来的温度，脸色发烫发红，将头埋得更低。

至于牧云，他也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平静。

佳人在侧，淡淡的少女特有的馨香吮入鼻息，腰间手掌滑腻美妙的摩挲触感。

更要命的是齐舞那初具规模的胸前柔软，随着牧云的纵跃穿梭身体的起伏，不可避免更像是挑逗一样不断和牧云的胸膛接触又分离，这一切都像是致命的春药，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为之疯狂。

或许连齐舞自己都不知道，她对一个男子会有这样的吸引力。

牧云血气方刚的年纪，自然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不过好在他心智不俗，并不是那种会被下半身掌控心神的人，当下连吸了数口凉气，稳住了心绪。

焰心炎力崔涌，又是几个长距离的纵跃挪移，在一处僻静的山峦之后落地，牧云放开了齐舞。

两人同时送了一口气。

齐舞在牧云松开的瞬间心中有一丝莫名的失落，而牧云则是偷偷捏了一把冷汗，气氛有些许压抑。

“我……”

“你……”

两人同时开口，想起刚才的肌肤之亲，牧云挠头摸耳觉得非常尴尬。

除了他一直视为妹妹的楚灵心，他还从来没有和哪个女孩子有过如此亲昵的接触，大敌当前他能杀伐果断成熟可怕，但是面对男女之事他还只有本能的反应和羞怯！

“噗嗤！”

见到牧云挠头摸耳的滑稽模样，齐舞扑哧一声欢快的笑了起来。

没有掩唇，没有遮脸，往日性子性子清淡的齐舞看着牧云不知所措的滑稽模样笑得很欢。

明眸皓齿，阳春白雪，像是晴空下一朵盛夏的清荷，菡萏芬芳，美丽不可方物。

这三日的苦苦追寻，不久前的生死经历，差一点她就燃魂陨落。

这一切的压抑，都在这本真流露的笑声中化作无形。

极美，极真，极纯。

牧云眼睛瞪大，看的有些呆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齐舞，这么动人的齐舞。

好半天，牧云这才意识到这么盯着一个女孩子看很不礼貌，赶紧收回目光有些尴尬道：“对…对不起！失礼了！”

见到牧云的反应，齐舞又是一阵莞尔，双眸愈发明亮，心中很是满足：“这样的牧云，只有我见过！”

但是很快，齐舞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的光芒迅速暗淡，眼帘低垂对牧云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对…对不起，你放心，我……我决不会再拖累你的，我……”

“你留下来吧。”牧云淡淡道。

“！！！！”

齐舞猛地抬头，面容僵硬，不可思议的看着牧云。

“你…你说什么？！我…我真的可以留下？”

齐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方才暗淡的双眸迅速明亮，可还是一脸紧张。

想起当初牧云离开时的决绝，齐舞很害怕会失望。

“留下来吧，陈玄武他们现在不知道在哪，放你一个人只会更危险。”牧云淡淡道，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

虽然牧云对齐舞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是有个赏心悦目的少女在身边，旅途也不会那么寂寞啊。

“犬馨鸾那小丫头有句话倒是没说错，你就是个攻心的登徒子，还偏偏喜喜欢装正人君子！”

识海内突然出现灵绾的声音，让牧云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随后当做什么都没听见，神色如常。

大喜过望的齐舞这才确定牧云是真打算让他留下来，一时间，再度笑颜如花，笑着笑着，在牧云看不见的角度，眼中泛起晶莹。

为什么哭，或许是喜极而泣，又或许还有些只有齐舞自己才知道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