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白经理,怎么了?”
“哎呀,郑总啊,你真是奇才啊……”。
听他的声音是愉悦的,我松了半口气,忙问,“怎么了?”
白晓的情绪有些激动,“那位说胃痛的老人,到了医院一检查就直接住院了,根本不是胃痛,医生说是心梗导致的心绞痛,幸亏及时送去了。
再晚半个小时,就有生命危险啊,哎呀,真的好险啊,幸亏你果断啊!我现在都有点后怕,要是整出人命来了,咱们公司可就完了。”
我听他说完,也是懵逼了好一会儿,我竟然无意间做出了一个这么明确的决定?
我当时只是想,老年人嘛,难免会身体不舒服,应该多从他们的角度想想,也真是万万没想到,一个胃痛就变成心梗那么吓人?
“不是……那个胃痛怎么就变成心梗了呀?胃痛跟心梗一样的?”我好奇地问白晓。
白晓说,“哪是呀,老年人的心梗,特别容易被误认为是胃痛,她不是胃病,她就是心绞痛了,所以才说好险呢,如果当时大家都当成胃痛觉得不是大事,没送她去医院,那真有可能出大事的。”
“哦!这样啊!”听明白之后我也算松了口气,“那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哎呀……”白晓情绪又高涨了起来。
“我正要跟你说呢,老人的孩子都去医院了,还有社区领导,以及几家媒体,有咱们花钱找的,也有咱们没花钱的。
你打开手机,现在已经有一些新闻版块推送了我们这条新闻,我感觉我们可能要出名了。”
我一边跟他通着话,一边翻查手机,查半天也没查到新闻,结果,这个时候江东西把手机屏幕递到了我的眼前,我看到那上面的一条新闻。
“羊羊羊旅行社,一家充满爱的旅行社”。
下面的内容大致就是说,我们旅行社如何如何不惜损失,充满爱心的为老人着想,是一家良心旅行社。
新闻下面有很多评论,都是点赞和夸奖我们旅行社的,转发也不少。
“怎么样?看到了吧?是不是觉得这次歪打正着的公关很成功啊?”
被夸奖我自然是开心的,但是我没有飘,我想了想,应该趁热打铁,再接再厉。
“你再去找一下媒体人,把以前那些黑心的旅游公司的故事挖出来,两项做一个对比,我相信效果会更好的。”
“郑总,你太牛x了,我这就去做。”
白晓说着就挂上了电话。
江东西笑着看向我,我也笑着看她,然后我伸出双臂,她一下拥进了我的怀里,搂着我的脖子,挂在了我的身上。
她笑得甜,我就觉得心里热,也有一种满满的幸福感要溢出来了。
我抱着她坐在了沙发上,我的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她靠在我的怀里,我们俩都没说话,似乎是享受此刻独属于我们二人的宁静。
就这样坐着,没说话,也没刷手机,我的心从宁静到沉静,就是一种踏实的感觉,然后……
我就趴在她的肩膀上要睡着了,我们俩就顺势躺到了沙发上,我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她的身上搂着她,打算小歇一会儿。
大概也就是半个小时的功夫,白晓给我发来了一条连接,就是写旅游行业的帖子,里面例举了各旅游公司曾经的黑料。
当然,我们不想结仇,所以,旅游公司的名字都隐去了,到结尾的时候,又把我们公司的名字抬出来一番表扬。
有沙雕网友留言说是假的,水军就会把我们的视频给发上去。
老人在医院看病,我们的导游精心照顾的视频,一时间飞跃在各种短视频网站上,全方位宣传到位。
一个晚上,我们羊羊羊旅行社出名了,连带着我们名下的民宿和酒店也出名了。
老人所属的社区领导,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还专门到医院看了老人,并且……也带了媒体记者。
他们大肆报道了社区如何关爱老人,以及不吝夸奖他们推荐的我们公司,表示合作愉快。
然后说会给我们推荐更多的小区老年人旅游,还说,这种能照顾到老人的有良心的旅行社,他们真的非常需要。
总之,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好上加好的一件事情,有种军民一家亲的感觉。
不管如何,对于我们公司来说,这都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之后,果然我们又跟社区签了十几个小区的老年人旅游项目,哇!一年的业绩都快有了。
平日里再偶尔接一些文兰公司的的散活儿,我们旅游公司的业绩也稳定了,至少这一年之内不愁了。
“啊!真是太好了,旅游公司保住啦!郑白、吕浩、谢谢你们帮助了我。”
在我们的庆功宴上,杨依璇激动得泪流满面,挨个给我们行礼、作揖地感谢。
王岳也泪眼叭嚓地,“我也要好好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的帮助,我跟依璇很难在一起,谢谢你们两个好哥们儿。”
吕浩笑着说,“说啥呢,看着你们幸福,我们大家都跟着开心。”
王岳说,“是呀,我和郑白都幸福了,你和萌萌什么时候啊?”
我余光扫了一眼孙萌萌,果然我看到她的面色有点尴尬。
吕浩立刻说,“我跟萌萌是好朋友,你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
“哦!好朋友啊?好吧!”王岳意味深长的语气。
我举起酒杯,笑着对大家说,“现在我们的民宿、酒店、旅行社业务都趋于稳定了,希望我们在未来能够更加的大展宏图。”
“大展宏图、飞黄腾达、暴富,我要暴富!”王岳大喊着。
我们大家只当他发神经,酒宴的气氛一度很是热烈。
等吃完了晚饭,我们各回各家,江东西有好几晚没跟我在一起了,我借着酒劲儿就把她留住了。
晚上自然是开荤的日子,然后,深更半夜,出状况了。
就是,未来丈母娘和老丈人,不对,应该说就是老丈人和丈母娘来敲了我们房间的门。
我很奇怪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在哪个房间的?但是想了想,以岳母那个鸡贼的劲儿,她要是怀疑了,真想知道,肯定也能从工作人员口中套出来。
算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事情的时候。
我看着江东西妈妈和爸爸一脸铁青地走进屋里,我觉得他们的脸是应该铁青的,因为……
此刻,我跟江东西都穿得很少很少,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嘛。
江东西披着一个被单子出来了,而我,就穿了三角裤,真没想到是他们突袭,所以,立刻回屋套了条裤子,穿了件体恤。
再出来时,我就看到江东西爸爸手里拿了一把我们炒菜用的锅铲,看那个样子是想要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