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稍作犹豫才说道：“你应该知道精神系言灵和禁忌言灵吧。”

洛北风点头，他当然知道这些，因为他的言灵就属于禁忌言灵。

“我的言灵属于精神系言灵，效果跟侧写差不多，但要更强，因为我能在脑海中无时无刻模拟出当时的场景，就像是看电视剧一样。”

李浩然有些得意，他继续说道：“并且每次幻想出的场景人物，我都能用最恰到好处的形象让他们浮现，只不过每次使用，城里就会多一个人。”

洛北风问道：“现在你的城里有多少人了？”

“1359个。”李浩然没有停顿，十分轻松的说出了这个数字。

“其实本来应该更多的，但有些住民死在了城市里。”

洛北风靠在了椅背上说道：“你杀了他们。”

李浩然哈哈大笑，笑声带着癫狂与悲伤，不少人侧目看过来。

“我杀了他们？不不不，是他们违反了规矩，我的城市，是有规矩的，那是我的精神世界，我决不允许会有我把控不住的东西在那里存活。”

“我还是那个疑问，到底什么是精神世界？”

李浩然收起笑容，认真的说道：“你最渴望的，你最想得到的，或者是你最大的遗憾，这些构建出了你的精神世界。”

“但我说过，我从未见过那棵树，我也从未见过在精神世界中的任何一个场景。”

李浩然神态萎靡，似乎有些疲倦了。

“所以你要确定的是，那个所谓的精神世界，真的属于你吗？”

洛北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彼岸花的香味。

从古至今，无人能够形容彼岸花的气味，因为这种花香代表着你心底最渴望与遗憾的事物。

艾丽雅站在了洛北风身后，下巴放在了洛北风头顶，一双美丽的眼眸看着李浩然。

“我明白了，谢谢。”

洛北风起身离开，突然，李浩然猛的看向图书馆的窗台，那里不知何时悄然盛开了一朵彼岸花，再次看去只见蓝色的光芒飘散。

“那是……什么。”

……

洛北风和艾丽雅并肩而行，两人没有说话，艾丽雅也没有回到精神世界。

“你很不乖啊，竟然到别人那里去探知我不告诉你的东西。”

艾丽雅的语气有些埋怨，又有点伤心，就好像洛北风不信任她。

“抱歉，我实在是太好奇了，而且……”

“行了，我明白。”

艾丽雅伸出手指摁在了洛北风嘴唇上。

洛北风从未在这么近的距离，如此仔细的观察艾丽雅，那一双明亮的眼眸似乎有着星辰，让人不自觉的看向她。

艾丽雅长的很美，不管是性格还是长相都符合洛北风的审美。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艾丽雅浑身一震，闭上了眼睛，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你现在的生活不好吗？不用去像个野兽一样拼杀，也不用担心某天死了后没有人为你悲伤，这种生活你难道不向往吗？”

洛北风没有说话，一股无法言喻，又不知从何而来的悲伤笼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