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苏微晴不仅没有被欺压倒,反而还插了公主府下人的脖子一刀。这让六公主想起之前自己在兰溪所受的耻辱来。
她堂堂一个公主,被一个乡野村妇所伤。竟然没要那村妇的性命,连大牢都没怎么关,就判了三年流放。中间还被骆峥赦免了!这口恶气,她可一直都没发泄出来。
现在苏微晴又用同样的手法,这是在啪啪打她的脸。
“真是个废物,十几个人,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不是说了吗?打死了,公主府担着。”抬起莲足狠狠的踹翻了骆南,六公主裹紧了身上的薄纱,连笑都懒得给予骆南一个。
骆家除了骆峥,都是怂蛋,真没意思。看样子得换一个人了,这次务必要把人弄到牢房里去,进了地牢,有些事儿就好动手的多了。
而能在刑部说的上话的,她的入幕之宾还真有一个。
于是,隔天苏微晴就被客客气气的请去了官府。这一次,小辰牢牢的跟着,半步不离。
说来也有点儿心酸,这衙门她来的也不是第一回了。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苏微晴被押解上来,审问的时候,她半点儿慌乱没有,还冷静的对比出京城的县衙和兰溪的县衙间的不同之处。
华丽簇新了不少,果然还是天子脚下有钱。
“堂下何人,怎不下跪。”问审的是个中年判官,略有些发福,看着十分和气,故而说话的时候软绵绵的没什么气势。
一旁记录的师爷连忙小声提醒。
“这位是百岁镇的苏氏,有品阶在身不需下跪的。”
原来是这样,判官清了清嗓子,又问。
“苏氏所为何事啊?状告何人?”
一旁的师爷只能又搁笔提醒。
“苏氏是被告,原告是公主府的家奴。”
公主府?懒洋洋的判官连忙坐正了身子,摆出些威严的神色来。顺便急急的使眼色,示意师爷把状纸给他看看。
“大胆苏氏,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伤人!来人呐,把苏氏给本官拿下!”
“天子脚下审讯,竟然连辩词都不听,就定罪。原来大周已经昏庸至此,奸官当道,腐鼠横行了?”苏微晴皱眉看向围上来的衙役。
人群中,发出轰然的议论声,大家纷纷对判官的审讯表达不满。一点儿热闹都没得看,哪有这样审讯的。
判官白胖的脸有点儿胀红,一边儿的师爷频频给他使眼色。走个过场,不管怎么说过场还是要走的。
“咳咳,犯人苏氏你有何话要说?”
“我想见原告,请仵作鉴定,原告伤势。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行凶伤人过。”
原告自然是来了的,不过借口伤势过重并没有前面来。判官点点头,示意去后面把人喊过来。
脖子上就是多了个疤痕,五大三粗的家奴一出来,瞧见苏微晴就忍不住哆嗦。脖子上被插一刀的经历实在是不大好。
“仵作请验伤。”
闻言仵作上前,把家奴脖子上的纱布拆了下来,露出伤口。约莫只有铜钱大笑,看着已经有结痂的趋势了。
“大人,我与原告体型有差,我一个弱女子,如何能行凶伤了原告?而且,原告这伤,也叫行凶伤人?那岂不是我被石子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也能拉个孩童说他行凶伤人呢?”
这个伤口……
“回大人,这是皮外伤。”
家奴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