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味道有点难闻，姑娘先拿帕子捂着鼻子吧。”陈妈妈说着就递过来一条手帕，手帕还未接近，一股刺鼻的脂粉味先扑面而来。赵沅湘摇了摇头，拿出自己的手帕来。

推开门的一瞬间，陈妈妈向后退了一步，赵沅湘还未来得及将鼻子捂住，就从空气中闻到了一丝令人作呕的味道。

这是结合了尿味，shi味，药味，还有熏香味等各种各样的味道混合而成的，只是闻了一下，哪怕赵沅湘已经捂住了鼻子，那股味道也似乎钻进了心底里，挥之不去，让赵沅湘几乎干呕出来。

如果非要说这个味道有多难闻的话，大概就是，这种味道已经可以将眼泪给辣出来了。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赵沅湘略适应了一下，才仔细看向房内。

由于此处是地下，虽然现在是白天，也依旧漆黑如深夜。在房间外走道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两盏油灯用来照亮，其他房间里也都有几盏油灯同时点亮，才可看清事物。但赵嫣然所在的房间内，仅有一盏昏暗得几乎快熄灭掉的小油灯放在桌子上。

借着那昏暗的灯光，赵沅湘费了不少劲，才看清房内的情形。

正对着门的那边，是一张床，此时，赵嫣然就躺在床上。或者应该说，是被绑在床上。

她的双手被分开绑在床的两边，就连已经断了脚筋的两条腿也同样被绑着，整个人在床上呈一个大字型。她只穿着肚兜和亵裤，依稀可见，那白色的亵裤上黄黄的颜色，还有湿湿的痕迹。

她的双脚脚腕处都缠了厚厚的绷带，嘴巴也被布团堵着，两眼无神地看着床顶的纱帐，哪怕她的房间门被打开，她也一个眼神也没有看过来过。

“她总是寻死，我们也是没办法，只能把她绑起来了，每天晚上来给她清理一次。”陈妈妈在一旁低声地说道。

赵沅湘点点头，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