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洛先生撇见叶子安脖子上遮盖都有些难遮盖的印记，抽抽嘴角。

哼了一声，“真是出息了。”

等到了县城，遇见来送他的穆少陵，穆少陵一见他，顿时神色一黑，不过只是转瞬的功夫，就有挥挥手让他赶紧走人了，实在不忍直视他那样子好不好。

不过对此，叶子安倒是相当的镇定，似乎离开了杨树村，他就没太笑过，礼仪十足，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淡淡疏离。似乎又回到那一年与杨初夏初遇时那个小瘸子的时候，疏离淡漠。

不过这样的转变洛先生还能接受，因为他的这个学生在外面差不多都是这个死样子。

只是等到了府城尤其是离开府城的那一天，洛先生隔了一夜再见到叶子安的时候差点没稳住跳了起来。他有点接受不了啊，请还他玉树临风、清贵如玉的弟子啊。这个蜡黄蜡黄的跟个竹条似得是谁啊？

“你怎么成了这个鬼样子？”

这个时候的叶子安真如杨初夏所说那般，做起了掩饰，皮肤不再白皙而是蜡黄，脸上不再光滑而是鼻梁分布处多了些麻子，当然也没少了那一颗在众人看来都不太好的泪痣。

人还是那个人，可真是死难看，整个人都泛着一股沉沉的死气。

如果不是他说话还是那个腔调，洛先生都要以为谁给他换了个弟子。

“娘子担心我在外面会招惹狂蜂浪蝶，我为了让娘子放心，所以对自己的容貌遮掩了一番。”

“你，你真是！”洛先生手指着他，半晌没说出话来，最后才吼道，“赶紧去给我洗掉，成什么样子了。”心中不免疑惑杨初夏那个乡下丫头到底给他这得意弟子灌了什么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