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我的，睡我的。还骂我不帅。信不信我打你？”楚林瞪她一眼。</p>

“艾玛——”火儿兴致高涨。“老叔叔，你肯定特别厉害。”</p>

“你知道就好。”楚林指了指冰箱。“去，给我拿瓶啤酒过来。”</p>

“——”</p>

火儿迫于压力，替楚林拿了啤酒，又坐在他身边道：“老叔叔，为什么你头发全白了？”</p>

“生活艰难，压力太大所致。”楚林灌了一口啤酒。</p>

“不对啊。大叔可有钱了。你也不会穷吧？”火儿可爱地问道。</p>

“你听过老子用儿子的钱吗？”楚林板着脸道。</p>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火儿歪着脑袋，奶声奶气道。“但你真没用过大叔的钱吗？”</p>

“你觉得我会花他的钱？”楚林眼神一冷。</p>

“老叔叔你这么有气质，当然不会啦。”火儿努力讨好。心里却想，大叔可是说了，你老花他的钱，花了贼多。我看你是前辈，不揭穿你。</p>

“大叔。你觉得我漂亮吗？”</p>

这是火儿最喜欢问的问题。</p>

她对自己的长相充满自信，所以每次逮着一个男人，都会咨询一下对方的意见。</p>

楚林瞥她一眼，懒散道：“腿太短。”</p>

“——”</p>

火儿之前还恶毒地猜测楚河不是他儿子。现在终于信了。</p>

一样的嘴毒！</p>

也许是太累所致，楚河一觉睡到晚餐，餐桌上的气氛较之早餐融洽许多。颇有几分其乐融融的味道。楚林似乎也不再端着，虽说没跟众人打成一片。脸上偶尔也多了笑容。但只有最懂他的芳姨才知道，这份笑容终究有些生硬。倒不是排斥眼下的生活，而是芳姨明白，这个深爱了二十余年的男人永远不是那种能跟火儿打成一片的男人。他可以为了儿子尝试这种生活，但绝不会真的毫无包袱。</p>

一个人的性子其实很早很早以前就定下了。他能跟楚河嬉笑怒骂，却未必能跟所有人笑口常开，包括一直陪伴着他的芳姨。</p>

吃过晚餐，火儿回房看电视，这回芳姨没帮衬夏荷去厨房洗碗，反倒是拉着楚河去了阳台聊天。</p>

楚河没敢在芳姨面前抽烟，接过芳姨递来的香茶，微笑道：“芳姨，怎么样？”</p>

“很好。”芳姨笑着点头。“持家、勤快、懂事，贤惠妻子的模板就是她这样的。可惜——”</p>

楚河明白芳姨可惜后的潜台词，抿唇笑道：“我会尽最大能力。”</p>

“芳姨知道。”芳姨笑道。“你一直是个好孩子。”</p>

被芳姨这么直白地夸赞，他倒颇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您还有事儿跟我说吧？”</p>

“他今晚就走。三十晚上回来。”芳姨迟缓地说道。</p>

“去做什么？”楚河微微蹙眉。却也没真发怒。更不认为自己带夏荷回家，他就该一天到晚留在家里。</p>

芳姨摇摇头：“你知道的，他很少和我说这些。”</p>

楚河轻轻点头，见芳姨的脸上略有几分黯然，心里却是一叹。说起来，老东西匆匆离开，最为不舍的应该是芳姨吧？</p>

他不知老家伙为何如今又愿意让芳姨来家里，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芳姨心里自然是极欢喜的。可偏偏才见面短短一日，便又要分开。略一沉凝，楚河出声道：“芳姨。咱们在家好好过年，让他去外面鬼混吧。”</p>

芳姨怔了怔，遂又打趣道：“傻小子真的长大了。知道安慰人了。”</p>

楚河尴尬地笑道：“我二十七了。”</p>

“是啊。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两岁。”芳姨神情有些恍惚，忽地牵起楚河的手心，柔声道。“明儿芳姨带你们出去吃饭。人家女孩子来一趟，也总不能天天让人家伺候咱们吧？顺便逛逛燕京。别冷落了人家。”</p>

楚河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计划的。她没来过燕京。先带她爬长城。再去逛故宫。然后到后海划船。”</p>

听着都嫌累的芳姨道：“你就不能安排个不那么奔波的方案？”</p>

————（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