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真的生气了，愤怒让她的声音都粗狂起来。

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小猴子，被人玩弄于掌股间一样，她能不生气么？

如果时间没有这么长时间，如果她没有特意和他解释过大胡子这个人，苏璃沫或许不会这么生气，可是，为怕他吃醋生气，她还明明还特意跟他解释过。

难道那一次不是个绝好的机会，可他为什么还是没有跟她坦白？

越想，苏璃沫便觉得越气，越气，便又觉得越是委屈，然后眼泪“哗哗”地就往下流出来。

她可是个不喜欢哭的人啊，可这一刻，她却觉得自尊无比受损，然后眼泪就这样不受控制的往下掉下来了。

她这一掉眼泪，凤凌羽就慌了，“沫儿，你别哭，都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对不起！我真的只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再把这件事告诉你的，后来发生了于佳枝的事情，回来后，我们都还没来得及好好温存一下，夜笙儿又过来了，于是这事儿就这么被耽搁了。”

“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耍你，若是此话有假，就让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手给捂住了，“别发誓！”

她的气还没消，可是她一想到那些誓言，她还是打了颤儿，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

“好，我不发誓，那你不生气了好不好？”凤凌羽知道她在害怕，害怕听到那些恐怖的誓言，是以，便也没有忤逆她的意思，只是趁机要求道。

苏璃沫恼怒地瞪着他，忽的，她又猛的一下，把头扎进他的怀里，然后左右蹭了蹭……

起初，凤凌羽并不知道这小丫头此举何意，直到前面衣襟湿答答的，他才反应过来——小丫头拿他的衣服当巾帕擦眼泪了。

除去在战场上，否则，衣物必须保持干净的凤凌羽这回什么话都没说，任由小丫头左擦右擦的，直到把眼泪擦干，他笑着轻声问她，“这样子可消气了？”

“哼！”苏璃沫眼睛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扬起下巴，愤愤地冷哼，“你别以为这样我就消气了！”

……

凤凌羽只好继续哄她，“关于大胡子的身份……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想用别的身份接近你，只是那段时间，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心情极其低落压抑，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没有修过胡子，就任其长成络腮胡了，回邬都时，也没想过要修剪它，所以那次和你见面，就以那样的形象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后来，我不得不以稷王的身份返回朝廷，才想胡子全部修剪了，我以为，你这么聪明，在宫宴上应该能认得出来的，可是没想到，你居然没有认出我来，可是同时，我发现，你居然喜欢着大胡子。”

“大胡子虽然也是我，但那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你酒醉时承认自己喜欢大胡子，我这心里就十分难受，那种很别扭的难受，我承认，那段时间，因为和你赌气，所以我就故意不告诉你，我就是大胡子的事儿了。”

“那一次，你跟我讲起你和大胡子之间的关系，我也曾想过，要不然就告诉你，大胡子其实就是我吧，可我还没开口呢，后来不就被其它的事情给岔开了么？”

“我们成亲之后，你就极少再提起大胡子，而我也差点儿把这个身份给忘了，所以才导致到现在都没跟你解释这事儿。”

“沫儿，我所说的，句句都实话，要是有半句假话，就罚我一会儿在床上好好伺候你，好不好？”

前面听着，还挺正常的，可是听到后面……

苏璃沫又怒了，抬手就给一个肉捶招呼过去，“凤凌羽，我现在还生着气呢，你再给我开这种玩笑，我让你一直饿着！”

吖的！

真是虫虫上脑了，她都发飙了，他居然还在想着那事儿。

凤凌羽笑了，赶紧又说道，“那要不，罚我在床上任你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