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紧闭的双眼仍旧没有睁开，保持着下沉的速度，水已经从腰漫到了胸口。

“懦夫。”红衣人恶狠狠的盯着他，说，“我想对付他太容易了，不还是被你拖了后腿。仙门不会给她活路，魔宫也不会给她活路，你欠了她多少都不准备还了吗？！”

河水漫过了红衣人的膝盖，如果此时再不离开他也会一点点的沉入水中。实在唤不醒白衣人，他只能离开湖泊，然而脚才刚抬起来就感觉肩膀被人用力往下踩，整个人往下沉去，水面一下子就到了他的腰间。

“总算找到你了。”黑衣邪魔双脚踩在他的肩膀上，说，“阁下看来是不想放弃也得放弃了。”言语之间尽是讽刺。

红衣人死死的盯着白衣人，他的脸上始终都没有任何的表情，紧闭的双眼像是阻隔了两个世界的大门。

“是我疏忽了。”红衣人回以冷笑，他的手已经触碰到了水面，无法使出力气，也随着水面的波动而一点点的下沉，“你可能赢他，但你永远也赢不了我。”

“那又怎么样。”黑衣邪魔加大了脚上的力度，道，“你能赢过我，却被一个懦夫约束，真是可悲啊。”

水面已经漫过了脖子，随着黑衣邪魔力道的加大，红衣人下沉的速度已经超过的白衣人。黑衣邪魔抬起脚走到一侧，用手将他的脑袋按入湖泊之中，完全被淹没消失不见。

周围的哭声不见了，又一次的听到了心脏跳动的声音。虚影的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困在里面要跳脱而出。

黑衣邪魔冷冷的看向还在缓慢下沉的白衣人，道：“看来他还是不服输，不如你去劝劝他吧。”说着，伸手按住白衣人的脑袋向着湖泊压下。

就在水漫到下巴的时候，白衣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一双明亮而又坚定的眸子，静静的看着黑衣人，一眼不眨直到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