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王与萧穆敬酒,丫鬟替萧穆斟酒时,不知怎的手下一抖,竟将酒水洒在了萧穆身上,庄王即刻大怒,要将那丫鬟拖下去施杖行,却被一旁的太子拦住,“大哥,不过是个丫头,今天是四弟寿辰,别为一个丫头扫了兴致,你说,是不是,四弟?”
萧穆弹弹身上酒渍,温雅无害的笑说:“太子说的正是。”随即侧目,语声低沉:“还不下去!”
小丫鬟战战兢兢的忙退了出去,萧穆也起身对太子行礼:“请恕臣弟去换身衣服。”
“换衣服倒没什么,可别借机赖酒啊,四弟!”庄王显然喝的满面红光。
萧穆笑道:“怎会,我和大哥可是说好的,不醉不归。”
卫棕提着气死风灯在前照路,于凝碧湖西面的阁楼后停下,默默隐匿。萧穆倾身上了阁楼,便见楚珣于窗前回身,笑道:“我以为殿下不会这么容易脱身。”
“少桓语中暗示,又让我府上从无出过差错的婢女,故意将酒水洒于本王身上,如不是少桓安排,本王又怎能轻易脱身?只是不知少桓相约又是为何?”
楚珣淡笑不语,从胸前取出一个卷轴,展开后放于案上:“我要殿下的一个承诺。”
“承诺?”萧穆蹙眉看向卷轴,上面竟是当日他和楚珣在栖凤山上所说事宜,现今被录成条款,一一分明。
时间不多,楚珣收敛笑容,长话短说:“少桓只需殿下在这上面盖上印鉴。”
“少桓不信本王?”萧穆眉目深沉。
“殿下心机,并不是我等能抵,所以,只有以此为证,还望殿下海涵。”楚珣被灯光映的明澈的眼眸,透着定毅。
萧穆与楚珣对视良久,方轻勾一侧唇角,意味深明:“少桓城府又岂是他人能比,既然少桓要我一印之诺,又有何妨?”说着,他自袖中取出一方小巧玲珑的碧玉印,朝卷轴上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