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鸟人族族里难道没有雌兽或者半兽人雌兽吗？还有，流浪兽人是什么？”想了想，顾九衫拧着眉心，有些不太理解的开口问道。

“鸟人族十分奇怪，他们族里没有雌兽或者半兽人雌兽，因为鸟人族认为，雌兽和半兽人雌兽是累赘，会拖累鸟人族的发展，只有当发情期到来时，鸟人族会到处抢掠雌兽或者半兽人雌兽。”御似乎是也感受到了顾九衫的惧意，简单的解释了下后，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顾九衫微微有些沉默，沉默到御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半响，顾九衫才缓缓说道：“那么，那个雌兽……”

“阿九，我很抱歉。”虽然顾九衫的话没有说完，可是御仍然能够明白，顾九衫想要说的是什么，对于没有能够救出那个雌兽，御的冷淡的脸上也有些无奈，“但是我不会飞，我追不上他们。”

那些昔日里的嘲笑，如同恶毒的诅咒一样历历在目，翼蛇族却没有翅膀，明明身为蛇族，却长的如同丑陋蜥蜴，御想要忘记，却刻骨铭心，只是在面对自己怀里的这个半兽人雌兽，御却能够感觉心中平静和安心。

平静到说出过去的觉得痛恨的事情，也好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而听在顾九衫的耳中，御那样赤、裸的暴露出自己的拙劣与不足，就像是那个夜晚对自己说曾被所有雌兽所厌恶一样，明明是平静而又无奈的语气，可偏偏让顾九衫心里紧揪般的难受。

“御。”顾九衫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抛却害羞的勇气，伸出手来抚摸着御的脸颊，向来蠢萌而又不靠谱的脸上，第一次表现出极为认真的模样，“在我心里，御是最厉害的。”

“阿九，你是在安慰我吗？”御微微的垂下了眼，感受着怀里的半兽人雌兽触摸着自己的脸颊，御紫黑色的双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幽幽跳动，伴随着御沙哑的声音。

随后，还没有等顾九衫继续说什么的时候，就看到了御伸出纤长而又好看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划过，然后缓缓地抬起了她的下巴，御轻声道，声音近乎呢喃：“那就再多安慰我一点。”

嘎？顾九衫睁着眼睛，似乎是有些茫然的望着眼前的御，还没回过神来。

御有些好笑的看着反应迟钝的顾九衫，却俯下头，将还带着牛奶味道的唇印在顾九衫的唇瓣上，那一瞬间顾九衫只觉得是一片柔软而又甜腻的蛋糕落在嘴上，像是入口就会融化，她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御的嘴唇。

感觉到顾九衫的主动，御诱导着那小心翼翼探出的舌到他嘴中，轻轻吮吸像是在含着一块舍不得吞下的蜜糖。

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很久，在御感觉到顾九衫不会换气而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御就松开了，只是抱着大口大口喘气的顾九衫，神情平淡而又温和。

那一瞬间，御沐浴着清晨的阳光，顾九衫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