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的警察查案子都马马虎虎的，我既然决定要亲自出马，怎么可能没有准备？”

席长欢感叹，能用障眼法的狐狸精真的是越看越骚气啊。

伫立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栋年代久远的筒子楼。

这样老旧的建筑现在已经相当少见了。

筒子楼一向以狭小著称，楼内的每个单间都只有十几平米，厨房和厕所是共用的，卫生条件差，还有很多的安全隐患。

席长欢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的资料上写的是，秋实是校花？这种又有才华又有样貌的姑娘，怎么甘心住在这种地方？”

程许抱着手臂，发表结论，“大概是所托非人吧。”

丈夫不争气，所以只能过穷苦日子。

他们两个都抱着好奇的态度，走进了这座筒子楼。

楼道内果然和外面看上去一样的破烂，墙上半边的绿色涂料，已经脱落地差不多了，墙面坑坑洼洼的，偶尔还能看见几个被堵死的老鼠洞。

楼道里已经非常狭小了，雪上加霜的是，大家还都喜欢在楼道里堆积杂物。

废纸箱，洗衣机，自行车……

像是一下子走进了八十年代的老电影之中。

楼道里的采光不好，即便是白天也非常的昏暗。

程许吸了吸鼻子，一股浓烈的霉味呛得他连连打了三个喷嚏。

“这地方阴气挺足的。”

“阴气？怎么看的？”席长欢毕竟只是个刚入门的菜鸟，空有一双阴阳眼。

程许淡然地扬手，抓起一缕似有若无的空气。

他的五指一收拢，那团空气就逐渐凝聚成一团白雾的形状，程许把白雾搓扁搓长，递给长欢。

“喏，这就是阴气，最浓郁的时候，就跟雾气差不多，这里的阴气虽然充足，但还不至于浓郁，所以你的阴阳眼暂时看不到。”

程许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

“这时候你就要自己去感受，闭上眼睛，有没有觉得脊背发麻，全身不寒而栗？那就是阴气。”程许的声音从席长欢的耳边传来。

他把手搭在了席长欢的肩膀上，席长欢浑身一激灵。

她的手里还捏着程许送她的一团阴气，像一条小虫子似的，在她的掌心里扭来扭去，在她的心里扭来扭去。

程许果然是暗恋自己的对吧！还送她这么“特别”的礼物。

这似有若无的肢体接触就是证据！恩！一定是这样的！太明显了！

但是怎么办？老子一点也不喜欢这只狐狸精啊……

如果直接的拒绝他，他会不会接受不了？要不然用个委婉的方式好了！席长欢陷入了强烈的脑力风暴中。

程许见她有些分心，忍不住提醒她，“喂，你有没有认真在听？”

席长欢清了清嗓子，很是为难地捏紧了手里那团扭来扭去的阴气。

“你送我的这个礼物，我挺喜欢的……但是，我真的不能接受你！”

她抬眼。

程许果然用一种看蛇精病的目光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