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临月着实惊讶了一番,抬头看向凤栖和川影,“南秦的事情,背后操控者另有其人?”
怪不得,来了这么多天,凤栖一直闲闲地待在别院里无所事事一样,原来早已经暗中调查了。
对自己的迟钝,临月有些无语,难不成真的是一孕傻三年吗?
原本应该是很容易看出蹊跷的事情,她居然到现在都没看出什么破绽。
凤栖抬眸,身子靠在椅背上,淡淡一笑:“之前我已经提示过你了,是你自己没放在心上。”
提示?
临月想了想,想起了离开大周之前,他说的那番话,似乎与楚非墨曾经说过的预言有关,而且还说了一句什么“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是什么意思?
“但是现在,怎么好像是我们落入了别人的算计之中?”临月悠悠挑眉,“凤栖,你不会是算计有误吧?”
“当然不会。”凤栖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语气疏懒,“不过你现在职责是相夫教子,男人的事情跟你无关,少操心,也不许小瞧了你家夫君。”
临月闻言,高高地挑了一道眉。
这是要造反吧?
男人的事情跟她无关?她真有点不相信这句话居然是凤栖说的,是突然间受到什么刺激了?
还是被东西附身了?
漫不经心地睨了一眼坐在案后的那个男人,临月打算给他在下属面前留三分面子,所以也懒得反驳了,慵懒地半托着下巴,心忖着该是不是得让他知道,家里的江山大权掌握在谁的手上?
川影端着白釉茶盏,站在一旁怡然自得,只当做没有感受到帝后夫妻之间的暗潮汹涌。
“他的计划是什么?”
“少主可还记之前的那个南秦国师千九泽?”
凤栖淡淡嗯了一声。
“楚公子说,上古四灵兽的阵法因为南宫昊的缺位而无法成型,但是玄天对付皇后娘娘的心思一直不曾动摇过,所以他必然会想其他的办法。”
楚公子,是指楚非墨。
临月眸心闪过一道深思,随即不解地道:“南宫昊缺位?这是何意?他的魂魄投胎转世去了?楚非墨不是已经失去了术士的异能了吗?怎么还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一连五个问题抛出来,连个停顿都没有,显然丝毫也没有把方才凤栖的那句“男人的事情跟你无关”放在心上。
川影下意识地看了他家少主一眼,却见凤栖面色平静,嘴角甚至挂着柔和纵容的笑意,心里不由一叹——
嘴硬有什么用?
男人一旦动情,这千年玄铁也顷刻间化作了绕指柔。
“楚非墨只是代为传话而已。”凤栖淡淡道,“南宫昊的魂魄已经有了归处,是红殇伉俪的安排,玄天也奈何他不得,所以四灵兽的阵法已经注定无法成型。但是玄天既然对你还未死心,自然会想出别的法子对付你。”
临月撇嘴,“楚非墨的这个师傅,上辈子一定与我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所以这辈子专门找我不痛快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