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来官场上滋生出来的东西,虽然说起来难听(甚至于有点装模做样、伪君子一类的),但确实是十分管用地。
因为在官场上。你要结交更多的盟友,而你的能力,又不可能帮助所有地人。你不说一些假话。而生硬地直言相告,那你就会失去很多的朋友。别人也会说你不通人情、而疏远你。久而久之,你的身边,就只会剩下一个孤独的你!
说实话,如果非要从吴起镇、玉平乡现有的三个正科级领导中,选拔一个做吴永成的搭档的话,他宁可要胡云珍。
“吴书记,你找我啊?看来还是咱们老关系们亲啊!”
吴永成还在心里仔细分析这几个干部的优劣之势时,胡云珍嬉皮笑脸地进来了。
吴永成笑着指了指他对面的一张椅子。请他坐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扯开。抛给他一支:“老胡,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吆,还是带嘴地哪!到底还是要当县委领导啊,这个抽烟的档次一下子就上去了。”胡云珍看了一眼烟地牌子。点着吸了一口后,才笑着说:“难为你领导还记得我老胡,日子嘛,还行。不过你要是有本事把我这次闹成个副县团级,嘿嘿嘿,那就更好了。”
胡云珍也知道这次自己的希望不是很大。甚至可以说很渺茫。所以他在吴永成面前也不像他们几个似的。缩手缩脚、一个劲地拣吴永成爱听的话来说。
“哈哈哈,我地官还太小。这次恐怕还真给不了你这个副县团。”吴永成也小着和他打哈哈,随即他话题一转:“那你这次有什么打算?如果你不能成为副县团,愿意不愿意继续留在新成立的小区里帮助我?”
胡云珍的小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一圈,马上就毫不犹豫地回答:“嗨,我跟你能在一起工作,根本就不考虑什么副县团、正县团的,就是让我当一个小兵,咱也干得满心欢喜。痛快呀!”
“好,就冲你这一句话,那咱们也争取再在一起干它几年。你还别不定过几年,我还真给你闹上个什么副县团呢!”吴永成在他的肩膀上使劲地拍了一下。
“行,老吴家的五儿,我可记得你地这一句话哩!我给你好好地干,要是过几年,你给不了我那个副县团级,我就回家黑和我地那个老吴大哥高你地刁状去。”胡云珍也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嘴里说了一句:“我给你去叫一下你三姐夫吧,你们姐夫、小舅子也拉呱几句。”
“算了吧,时间也不早了。”吴永成看了看自己的手表:“马上就六点半了,我还得赶着去开会呢!”
“五儿,这个可不好。”胡云珍马上停止往外迈地脚步,又返过身来,盯着吴永成的脸说:“吴书记,我叫你五儿,你也不要生气,我是当你是自家的一个小兄弟来看的。我不知道你和你三姐夫之间有什么事,但你今天来了这里,和我们两个都谈过了,就落下他一个,总是不太好。你说呢?!时间再紧,也不在三、两分钟的工夫上呀?!”
“瞧你说的,我和我三姐夫之间能有什么事啊?我是说我们亲戚之间要说话,比你们有的是时间,也不在乎这一会。让你这个老狐狸这么一说,倒好象不谈点什么,真的有什么事似的。行,就听你的,麻烦你给叫一下。不,还是我过去一下吧。”
不知怎么一回事,吴永成对自己的这个三姐夫马柳平,总是有着一种矛盾的心里:基于亲戚的关系,他本应该极力地推他上位,可是以前马柳平同志当了干部以后的前后变化,又让他觉得心里老是提心吊胆的,生怕他再走上一条与鱼佐明相同的一条路,那他可就间接地害了自己的亲人了。特别是自己的三姐生下一个女孩后,那一段时间,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也有点淡化。为了把这个外甥女培养成材,吴永成有费尽心机,把她们的户口办到了省城,让这个外甥女和自己的私生子,一起接受比农村教育水平要好得多的教育。因为他的三姐打小就对吴永成最亲,他得还这个大情!
“五儿,你和他们谈完了?”马柳平一见自己的小舅子进来,亲热地打着招呼。
自从吴永成回到了永明县当了县委副书记,马柳平就觉得自己的身份在别人面前,好象一下子也提高了不少。以往他见了书记文彬,总是老远就得堆着笑脸才开口说话,那份恭敬就没法提了。可是现在呢,他也有时候,敢和他在一起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就好象他们之间是同一个级别的同志关系,而不是实际的上下级似的。说话的声音,在乡政府大院里也高了许多。
“三姐夫,我三姐是不是前一段时间是不是又到了省城了?孩子回来后,你觉得她在省城住了一些日子,比在村里怎么样?”
“好着呢,好着呢!到底是人家大城市里,教育质量就是高,把一个啥球也不懂的小娃娃,硬是教得和个小大人似的。
对了,五儿,姐夫问你个事,你说这次要是县里调整干部,姐夫我该怎么办?是继续留在这里呢,还是换个乡镇?你看如果有可能的话,你能不能和咱县里的李书记也说一说,把我也提拔一下,就是小乡镇我也去,只要能给我一个正科的职务,乡镇长、书记什么的,啥我也愿意。要不然u:丢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