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不可能!”赵平贵失口叫道。
在一个县里,像赵平贵这样参加工作没有几年的后生,要想上个副科级,即使找对了娘家,比如说县委办、政府办、组织部等部门,那也得好好地干上个五、六年的工夫。即使提拔,一般来说,也是到乡镇的几率比较大一些,想再被提拔成为一个正科级干部,那就得看自己的祖坟上、是否冒过那一阵阵青烟了那可不是想上就能上的,有的干部们在县委大楼里呆了一辈子、临到退休的时候,还是一个老干事。这种人也不在少数的。至于能享受到正科待遇退休的,那就算这一辈子混得比较像样的了。
吴永成也知道赵平贵心里此时是这么想的,他也知道自己要想给赵平贵运作成功这件事情,还得做不少的前期铺垫工作,但是他有这个信心。他就不信一县之长,连这么一个小事情也操作不成?!
“平贵,在这段时间,你就有准备地把自己以前的专业知识,也重新温习一遍。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还有就是,对于全县畜牧业展的整体情况,你要注意多多收集一些资料……”
就在吴永成对赵平贵面授机宜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县委办公室主任任东升笑吟吟地站在了门口:“吴县长,你看谁来看你了?!”
吴永成的谈话被人冲断,心里隐隐有一点不高兴,更何况这个人进来的时候,连门也不懂得敲一敲,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待看见是县委办的主任任东升时,心里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情,自己这边也有政府办的主任呀?又听见任东升说了那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更是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
还没有等吴永成反应过来,就见任东升的背后,走出一个吴永成十分熟悉的面孔来。
“四姐,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呀?”吴永成马上从自己的办公桌后大步走过来,冲到门前,一把就把来人拉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此时他的这个举动,哪像一个三十万人民的县长呀?简直就像一个压根没有长大的、毛手毛脚的毛头小伙子。他根本就顾不上在下级面前,保持他一县之长应该有的风度和庄重。
来人正是离家几年未归的吴永成的四姐吴永丽。
“啊呀、啊呀,轻一点,你快把我的手也拽断了。快松开、快松开!”吴永丽的手被吴永成情急之下,捏得有些疼痛得不住地叫喊。
吴永成这才现自己有些太激动了,你想他一个常年练功不掇的人,手上拿有多大的劲儿呀!吴永丽一个文弱的大姑娘,哪能受得了呀!!
赵平贵轻轻地倒了两杯水后,示意任东升和他一起离开了县长办公室。
“四姐,你快给我说一说,怎么今天有空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呀?”吴永成还是拉着他四姐的手没有放开,促狭地问她:“难道说你的个人大事有了进展,这次回来是向家里人汇报情况的?”
“你胡说什么呀都快娶媳妇的人了,还是这么一点也没有个正性!”吴永丽红着脸,抽出自己的手在吴永成肩膀上使劲地捶了一下,解释道:“我这次回来咱们县,是和我们研究室的两个同志一起来的。这次由中国社科院牵头,搞了一个全国百县市经济社会调查。我们研究室就把咱们县定为调查和观察点。这次的调查活动为期一年。而我们研究室是准备长期在这里蹲点,还有一些资助给县里面的。”
“四姐,你们的那个单位不是中央农业政策研究室吗?怎么也参与到县级经济情况的调研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