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多个呼吸之后，那山羊须修士终于是有所明悟，也有所猜测，“这是道。”

就这么简单的三个字，从这山羊须修士的嘴中说出，这山羊须修士的身上就是透着了一股无力。

那才刚刚变得好看了不少的面色，也在这个时候，变得更为难看，整个人的身上，都是透出了一股疲态，也有着一些怨恨，更有着一丝懊恼。

而那白发老头在听到这三个字之时，内心当即就是一颤，他感觉一股强大的波动，瞬间之内，就是在他的身子之内流淌，让他的整个身躯，都是陷入了一个死性的循环之中。

让他的双目之中的神采，都是全部的失去了光辉、

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渐渐的变得弱化起来，他的心，都是变得死寂沉沉起来。

身上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有着一种进入了死亡的感觉，让他有着一种步入了死亡深渊的感受。

“这，竟然是道。”

白发老头如一个快要死去的老人一样，在那里嘀咕自语。

这些话语的传开，就是没入了深渊之中，散落在了这永恒且永无止尽的星河之内。

“区区领主六层，甚至，已经降落到了领主五层之修，怎么可能领悟到道？道乃是比之神国世界，还要难以窥伺的一步，他怎么可能做到？这怎么可能？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为什么能够做到？”

白发老头怔怔的看着前方，看着那剑阵之内的叶枫，看着那道端坐在那，而周边那些剑器，根本无法对其造成任何伤害的叶枫身影，在他那里呢喃自语。

白发老头的每一句话之中，都是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悲凉，也有着一丝悲怆。

他没有想到，眼看这事情就要成功，却在这最后的关头，叶枫突然领悟了道。

这道，乃是这天地之下，除却自然之外，最高的一种道法，此法一出，天地都是会产生极为敬畏之感。

而此刻，就是这种厉害到了无法言说的道法，就这样的被叶枫给领悟到了。

这怎么说来，都是一不可思议之事，也是一让人不敢相信之事，更是一让人都是有着一些绝望之事。

然而，不管怎样，现在叶枫确实是已经进入了那等领悟之中，山羊须修士与那白发老头两人相信，只要叶枫从那种领悟的状态之中走出，那么他们两人必然一死。

这是他们对道法强大的根本所在，也是对道法产生的最基本的畏惧。

他们两人，当时就是陷入了思索，也是陷入了绝望之中。

那阴冷的死亡感觉，才刚一将他们的身子给包围，就让他们有着一种快要死去的冲动。

也让他们的身上，都是布满了死意。

“不管这是不是道，老夫都不能死，这么多年来，老夫一直在追求着更为强大之境，怎么可能就这样死去？哪怕眼下的一切，老夫都可以丢弃，但是，唯独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白发老头仰起了头，那白色的发丝，无风自动之间，他的面上就全是那狰狞之色，也全是那对生命的追逐，以及那对于更进一步的狂然。